我其实是麻将中的一张牌。我不是骰子,这是肯定的,我可能是东南西北中或者白板、绿发?或者是条?是饼?是万?这,我都不知道。其实知道了又怎么样,每一张牌的尊卑,只有在一局推倒时,才能确定。好牌每局只有一张。
网图我不知道坐在场中的四双手,谁会摸到我?他们或她们,老少、妍媸,指尖滑腻、发涩,我都不能预先知道。他们或她们,有的指甲缝中有污垢,有的经过了美甲,有的手指焦黄,有的戴着硕大的钻戒,手上残留的有香水味、水果味、荤腥气、大料味等。今天的运气如何?在乎不在乎输赢?是交游,还是消闲?我通通不知道。我知道这一局我可能集爱恨于一身,或者根本无人提及,在一片“呼啦”声内,我其实根本听不清。
网图我不知道自己开局时,坐落在四列等长的墙的哪一个位置,哪一层?也不知道能否被揭起?揭起后,是立即遭弃,还是过了一会儿抛出,也许可以蹲伏在某一双手中,等待着规则呼唤命运。也许是转了一双手,被借了去。最风光时,应该是揭起后大喊了一声“胡了”,哦,不,应该是“炸啦”。当然,炸,也有“当量”的大小。最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他们起初的规矩,玩多大,加多大的码?
侵删其实,我与所有的牌都是一样的材质。从背后看,我们都有迷人的、喜气洋洋的花纹;从形体上看,一样的方正、有棱角;从所处环境看,一样的是昏黄的灯光,到处的烟雾。
说白了,我与他们都只是牌,最不愿意听的名字是牌具,具体的工具。我与棋同为室名——棋牌室——却毫无个性,自卑而又忙碌的活着,流转在一局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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