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芳菲四月天,我在构思着我的 《童年》。
每天清晨来到隔壁的西园,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西园不大,里面没有种太多东西,除了那些自生自灭的野生家伙们,只有一小堆白洋葱,那是妈妈给我的种子,每一棵有两三个蒜瓣一样大小,刚来时,底下带着弱小纤细的根须,上边已经有了嫩绿的芽苗,天气还不像现在暖的时候,我就把它们按在了泥土里。
还有十几棵南瓜,也是妈妈给的种子,现在已经长出三、四寸高的样子,每一棵直挺挺的嫩茎上,都顶着一把把圆圆的小绿伞。开春的时候,我还种下了三棵红油香椿,家人都爱吃香椿,这是我在网上买的三年生的幼苗,来的时候有两三岁孩子一样高,现在树干上已经有两棵长出了似隐似现的嫩尖尖。
今天早上的西园,格外的清新湿润,是前两天刚下过一场中雨的结果。我打开手机里的音乐,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一边构思着我的 《童年》,我眼睛看向了远处,脑海里却只有片片的星星点点的我童年的一点记忆。
一抬眼,不时有鸟儿就在近处的几棵高大的树上嬉戏打闹着,一会儿是燕子,一会儿是麻雀,它们一会儿是单只急促地一闪,横飞而过,一会儿是两只淘气的小家伙,一路追逐着直至追到树丛里再也看不见,它们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站在西园靠墙的一边,这里的地面平整又光滑,尤其脚下这一块已经被我踩成了我的专属领地。我面朝西,身后就是小院西厢房的一面红砖墙,上面有整齐的红瓦片,映在这四月的绿丛中,就在蓝天绿树交织的大画布中,显得房子很美,尤其是那一排排的红瓦。
最近,我总听见身后有鸟叫的声音,离我很近,仔细听来,是雏鸟的叫声,急促的,一声接着一声。循着叫声,我注意到了红瓦沿的下面,就在一个个瓦愣的凹坑处,有一个凹坑,有点不一样,看上去明显比别的凹坑大。哦!我知道了,这里是鸟窝!那是鸟儿频繁进出后,造成的视觉上的一个暗洞。
后来的几天,我经常会注意这里,原来,一直围绕我身后的声声鸟鸣,是雏鸟儿在窝里呼唤着妈妈。终于,它的妈妈又出现了,就是那只天天注视着我,站在我身后一条长长燃气管上的一只麻雀。
这天早上,它突然飞过来立在那里,随后嘴里发出了急促的叫声,那明显是成年的鸟鸣,我看向它,它并不怕我,我忽然注意到,它的嘴角上有一块黑黑的东西。原来,它是来喂食了,里面的雏鸟一直在叫,外面的鸟妈妈也在叫,好吧,是我站在这儿影响了它们的晨间投喂和母子之间的交流。
知趣的我赶快闪身到了拐角,我只留下一个侧着的头观察着,麻雀妈妈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看我一离开,也先是侧头看看拐角处的我,然后迅速飞身进了窝里,完成投喂的动作,它迅速旋身,马上飞出来,这动作是一连贯的,让我的眼晴来不及反应,我马上又听到了雏鸟儿满足的叫声了。
生命真是一种又一种神奇的存在,不限于人类和鸟儿,还有植物和万物。生命是花儿时,它就鲜艳,生命是草时,它就温柔,生命是土时,它就真诚,生命是天时,它就高远。一元复始,都有慢慢长大和发展的过程,也就都有了“童年”。
我依然在脑海里构思着我的《童年》,那里也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在慢慢长大,虽然我还没有全部记忆都追回来,但我好像看到了无数个生命延续的力量,这力量排山倒海,不可阻挡。
妈妈说她自己年纪大了,她说,种不动了……于是,就把种子给了我,我还有很多样种子,我知道,等待它们的都叫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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