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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漫天的雪飞扬了下来,混着一丝丝的鲜血落在沈烛的身上。沈烛手里握着一节和她衣服一样艳红的鞭子,鞭子上还滴着鲜血,她的左手垂在衣角边,一缕缕的鲜血沿着手腕滴在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红梅。
她受伤了…
“呵…真没想到教王还真看得起我沈烛,竟然派大护法来围杀我。”教王手下有十二护法,大护法是他唯一一个一直一手培养的杀手,看来教王还真是看中我沈烛呀。
沈烛冷笑着开口:“我沈烛是何等荣耀!”
“为什么背叛教王…”声音从雪地的大树后面传出。沈烛寻着声音望向那颗大树,果然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人走了出来。
沈烛眼睛一眯。
果然是夜瞳…看来今天还真是栽了…
“呵,那是什么背叛,我只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狂妄。”夜瞳伸手用内力击向沈烛站着的那颗大树,大树摇晃了几下应声而下。沈烛跳下大树岚鞭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朝着夜瞳挥去,夜瞳弯腰取出匕首后退一步躲过攻击。沈烛不停的在夜瞳周围挥着岚鞭,鞭子不停的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奇特的草药味。
夜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挥出无数的银色飞镖,沈烛用岚鞭缠绕着周边,鞭子的草药味越发浓郁。
“噗…”沈烛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教王种的蛊发作了?”夜瞳说话间就闪至沈烛的身后,匕首逼在了沈烛的脖子上。“教王说…只要你交出烛种回到暗影他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就抓回祭神宗。”
祭神宗,那是一种暗影教独有的祭奠方式,将人活活的绑在木架上,头发剃光用烧的翻滚的糖浆将一束巨大的香固定在脑顶,香会一直慢慢燃烧,直到烧焦那个人的整个头皮…
“嗤…”沈烛嗤笑一声:“瞳呀…你认为教王真的会放过我吗?”夜瞳挥手将沈烛打飞了出去,凛烈的目光扫过沈烛。
这个女人,即使狼狈也不失风采。
“把烛种交出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沈烛,就像夺命的修罗。“呵呵呵……你认为我还想活着?中了君子蛊,每一次都要苟且在他的脚下,你认为我还想活着?”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低落在雪地上无声无息。
夜瞳望着沈烛慢慢的闭上眼睛。
其实…我们都是同类人…不忍心杀戮却又不得不杀戮…我们…都是可怜人!
“交出烛种吧,我会替你求情的。”是呀,教王不也说…她不能死么?
沈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求情…大护法怕是没那个机会了”伸手在空中虚扶,手里便多了一朵妖艳的琼花在沈烛手里不停的旋转:“以吾之血,灌溉此花,所散之毒毁天灭地…”
夜瞳伸手掐住沈烛的脖子将她抵在树上:“你…竟然偷学魅术…”
魅术…上古卷轴上记载的三大禁术,魅术:魅也。凝天地黑暗污淤的执念召唤强大的魅蝶,魅蝶一出“九州大陆万物生机皆渺茫”只因魅蝶食血而生,一日不让它食血,不消半刻,便是一堆白骨。
沈烛伸手碾碎花朵取出后腰上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胸口,面具里的琥珀色眼睛开始涣散就在沈烛要推开他时,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就那样穿透了沈烛左肩的琵琶骨…
两个人的画面十分惊险,相对而立却又不能再出手攻击,沈烛很明显的感觉到夜瞳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
而她…君子蛊也开始发作,左臂已经变得丹青,刚刚夜瞳的匕首淬了毒…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似乎感觉到体内饲养的魅蝶正在侍机而动。
是呀,一但植入魅蝶的人一旦虚弱到极点,那么魅蝶将在它的骨子里开始繁衍侵蚀,直到只剩一堆白骨。
就那么一个恍惚间沈烛似乎看见雪地里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正在向她走来,衣角无风自动,眼睛里是写不尽的柔情沧桑,他嘴角微微一呡仿佛嘀仙一般,雪花飘落在他执伞的周围…仿佛精灵舞动,这个男人风华绝代。
沈烛的眼角开始湿润:“君晔,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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