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前,杨柳青青。
柳树之下,一女子轻抚古琴,琴声空灵优美,引得鸟儿前来,枝头逗趣儿,惊扰了院内静美的春意。
“赵大人,令嫒弄琴行云流水,令嫒真乃蔡文姬再世也。”田屏一边赞赏一边向赵重戈敬酒。
“田大人过奖了,小女天生喜好弹琴,方今日天色甚好,又值田大人光临寒府,便令小女在此献丑了。”赵重戈一饮而尽。
“话说令郎可在府中?自上次随从圣上一同猎游,已有半年未见,如今真欲一睹其模样。”
就在二人饮酒说话之际,一个赤衣青年从府中走出。此人身长八尺,雄健魁梧,散发出吕布一般的威猛之气。
“武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田叔父正好说要见你一面。”赵重戈对儿子大笑。
“见过父亲,见过田叔父。”
赵纬武向二人行了礼,然后走上前要去为二人倒酒。
“贤侄今年已是十九岁了吧。”
“田叔父果然记性好,明年便是小侄的弱冠之年。”
“贤侄武艺高强,兼有兵法韬略,日后定为我朝名将,叔父怎可不好生重视。”
“叔父过奖了,小侄只肯在舞刀弄枪、骑马射箭上下些功夫,哪里懂什么兵法韬略?若说与人比试武力,我敢说能胜过叔父家的二位贤弟,若论统兵为将,恐怕不及二位公子十分之一。”
“可否一睹贤侄武艺。”
“自当可以。”
正说着,纬武即向放置兵器的一个角落走去,其人健步如飞,扬起了一阵灰尘。步履未稳,便拿起一把黑剑,轻快潇洒地舞动起来,似斩破了长风,竟发出剑刃之声,游及柳树之处,也吓走了树上栖息的鸟儿。几番辗转,又回到了田赵对饮的桌子旁,正当二人手臂离桌举杯之时,一白鸽飞到距桌子之上三尺之处,纬武之目光与精神俱凝于白鸽,同时将黑剑高举,然后迅速发力落剑,直劈白鸽,不及一瞬,白鸽便两半均匀地落在二人对饮的桌子上。
而此时,二人正好喝完了杯中酒。目及此景,两人不约而同地拍手练声喝彩。
“好剑法,好剑法,贤侄可谓盖世的武中豪杰也。”
“父亲、田叔父,你二人空是饮酒,好生无趣,我欲将这白鸽烤熟来作你二人的下酒菜,如此可好?……欸,单是烤鸽如何够你二人下酒?我这去郊外猎取些野味来。”说着,便又拿来了一把用于打猎的弓箭。
见此情形,田屏稍觉不妥。便说道:“贤侄不必费事了,烤鸽味道鲜美,正是下酒的极佳美食。”
说巧也巧,正当纬武纠结于该不该去郊猎之时,赵府门前竟有一只纯白大兔突然驰走经过。说时迟、那时快,纬武举起强弓,对准野兔就是一箭,待田赵二人回过神来,已是箭穿白兔,一箭一命。
“方得白鸽,又获白兔,真乃天公备下的下酒之食也。”
纬武又直奔门口去取白兔,而田屏则又是对赵重戈夸奖一番其子纬武,却暗自地料想:“田家今后定要与赵家交好,使得此人能够于我田家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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