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写作日更。第166天。
又是一个不知写什么的清晨,听着窗外的垃圾车“轰隆隆”的作业声,无思绪。
刚才躺在床上懒懒不想动时,大脑在思索回老家后见到的人和事。
每至回家,总有一个躲不开的人要见到——老公她嫂子(姑姑家哥哥的妻子)。与她之间有一个小心结在心中仍未化解。虽然都是过去很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每当看到她,总觉得差一句解释。都说懂你的人,不用任何解释,不懂你的人,千言万语都说不明白。尽管如此,亲情之间说开了总比都在心里端着强。
这事要从五前说起。那时候我们还没住楼房,我们住的地方与老公他大哥(简称他大哥)家前后院。每逢春节放假回老家后,我们总是前后院跑来跑去串游着玩。白天在他大哥家玩电脑,吃小零食,不打电话不回家。尽管前后院距离不超过200米,但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关系,可是隔着一堵墙。
这话又要从他大哥处对象结婚说起。
他大哥家是镇上有名的富裕人家。与其说他大哥的本事不如说有个好爸爸。我们都喊他大哥的爸叫做二姑爷。二姑爷家姊妹五个。有在村里当村干部的大哥,有在大队任重要职务的大姐,还有嫁了好丈夫的二姐。二姑爷是家中老小,年轻时也以能折腾闻名全村。财大气粗的老赵家,村里人尽皆知。
他大哥大学毕业后,本欲打算在上学的一线城市,打拼一番,体验独立生存,可降不住二姑爷的命令,在外工作没俩月便回到农村,子承父业,开启前半生的与大地相伴的农业生涯。
具体我不知道大哥当时在什么情形下,处于什么原因,看上村里靠父亲独自养大的老田家女儿,执意要娶她为妻。说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在中国早就不是新鲜事,可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村里首富老赵家,二姑爷、二姑是万般不同意。后来听人讲,当时二姑和当时还不是儿媳妇的嫂子谈判,内容是:给女方的10万块钱,请你离开我儿子。嫂子也不是简单人物,钱和背景相比,谁都会选择后者,好不容易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怎肯放过。
尽管二姑爷二姑都不认可的儿媳妇,还是为大哥娶进门。从此人们介绍嫂子时,不再说是老田家女儿,她妈跟人跑了那户。而说,赵某某他儿媳妇。这一句话,就是一个人的身份。
家大业大的老赵家,就一个儿子,婚后小俩口同公婆一起住。
二姑爷夫妻二人年轻时就尝试养猪、养鸡、种地,各种农村里的养殖种植业都干过一遍。用一句总结:干啥赔啥。虽没挣到大钱,但交往一群朋友。都知道他仗义爱交友,有啥事都想着二姑爷。普通人听到有人借钱都躲得远远的,二姑爷要用钱,村民会问,你打算用多少。就这样全家享受着二姑爷的名声,生活着。
五年前的那个春节,我们仍旧回老家过年。回老家的每个晚上,老公和他大哥若是都没事,总要吃夜宵喝啤酒。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各奔东西,一年到头,大哥总盼望着弟弟回家,说说话,聊聊天。大哥长期在父亲的庇护下生活,想找个懂自己的人,排遣内心深处的压抑。
那是在平常不过的一晚,兄弟俩喝完酒后,老公回前院——我们住所,他大哥回后院——他家。
老公刚进家坐下,准备脱衣服洗洗睡觉,便接到他大哥的电话。具体说什么没听清,但是老公马上穿上衣服出了门。过了两分钟,又折屋来。把我喊醒,自顾自的说:大哥在家不能出什么事吧,后院的灯还亮着,还没睡呢。然后又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对我说:你等我电话,大哥应该有啥事,大门锁了,我得爬进去。迷迷瞪瞪还在睡梦中,哼哼说着:哦!
果不出所料,老公电话来了,“你快点上县医院,大哥受伤了!”
听到“医院”、“受伤”这几个字,犹如正在做美梦时,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安置好孩子,便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路途中看到漆黑的村里,崎岖的小路上,迎面驶来一辆,闪着红蓝灯交替的120救护车。脑海中想象不到这短短的10分钟内的,他大哥和嫂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这样大动干戈。
女司机开车慢,又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我刚到县医院门口,就听见救护车“唔喽唔喽唔喽”往这边驶来,应该是接到大哥。在我准备进院内停车时,老公电话来了:“你去厂子里接二姑二姑爷过来!快点!”说完就挂了。
我重新启动汽车,掉头开往二姑爷家开办的水稻厂。
农村里的路,没有一条是不带坑的。下雨不积水不存泥的路,都不是农村的的路。水稻厂位于城乡结合部,出了县城的宽敞柏油马路就进入村里的坑洼小路。汽车底盘低一定会塔底,速度不能超过20迈,不然躲不过前方连续未知的土坑。
就在驶向厂子的泥坑路缓慢行进中,嫂子电话来了。这个电话来的猝不及防,我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时候,不知手怎么不小心碰到手机,接听了。
嫂子:“思思,你在哪呢?”
停顿片刻(当时有点蒙圈,想着不接听的,怎么就电话通了呢):“去厂子,接二姑。”
嫂子:“思思,你上我家来看着孩子,我去厂子。”
我没吱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就听着她把电话挂了。我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给老公拨打电话。简短说明后,老公说:去接二姑。
说着便到了厂子。看着板房的灯还微微亮着,二人应该没睡。敲门,二姑来开。走进内物,看到二姑爷趴在床上看电视,二姑坐在炕边。
我故作不慌不忙的说:“二姑,我大哥蹭伤了一点,在县医院,W(我老公)说让接你们过去一下。”
片刻沉默后,二老没有问任何问题,迅速的找衣服,穿裤子。
后座静静的坐着两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凌晨两点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仍有些许紧张。路过那段崎岖不能再坑洼的路段时,车子还是塔底了。
到医院后,二姑爷去看他大哥。二姑去急诊办理手续,我跟着。
医生问到:“咋整的,走不走医保。”
二姑坚定的说:“磕了一下,医保。”
没有我的事后,老公让我回家。早已忘记自己当时如何独自开车回家的。第二天一大早,再到医院。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大哥,额头裹着纱布,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似乎在思考。
刚下楼,走往停车场的路上,迎面碰到面容憔悴的嫂子,她这一夜,也不好过。我没吱声,只是看着她。她没看我一眼,径直跟老公打了招呼,就上楼。从那一刻起,我便清楚感受到,我们心里有了隔阂。
自此以后,每再见面,我们都如同陌生的熟人。
回想没有发生此事的那些年,嫂子待我如同朋友,带我去吃县城最好的火锅,县城最具特色的黄焖鸡,送我去车站,请我看电影,事虽不多,现在回想也算个有情谊的女子。
而如今,陌生的熟人,略有遗憾。我想有些事儿说开了就不再是解不开的节,女人之间,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再不然,就两顿。与其和解,放过自己。
明天也许启程回老家,也许等待未知的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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