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成思考和书写的习惯,我给自己定了每天写一千字的目标,顺便把网名改成了这个逗逼的名字。
——是为序
今天我和本科室友莉莉见面了,她告诉我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我的大一室友婷得了白血病。
2000年到2001年的新闻系大一宿舍里,我和婷的书桌和床是正对着的。
刚一入校,我们就一起去竞聘师大朝暾文学社的社长和宣传委员。
容易怯场的我打了几句哈哈就匆匆败下阵来,对我而言,上去就是胜利。
而婷在台上自然大方,侃侃而谈,后来得到了最高的票数。
当时我又惊讶又羡慕,常常拿她自己开涮的胖胖的婷,竟然有那么强大的干劲和气场。
婷不喜欢我们叫她洁婷,因为和当时广告特别流行的姨妈巾同名,所以我们宿舍都是互称单字。
婷和其他室友都叫我“闷”,第一声,湖南话里的“蚊”,因为我说话声音比较小,又经常颤颤的。
这是我的唯一一个在九个人的范围里、用了一整年的外号。我一直很想念这个外号,但是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
后来我从新闻系转到中文系,就和大一新闻系宿舍的室友联系减少了。等到毕业,她们去了哪里工作,我全都不知道。
前几年,我和家人在五一路麦当劳,偶然遇见婷和几个朋友也在那儿吃饭,我过去和她打了招呼,短短聊了几句。虽然惊喜,但彼此之间似乎有了些隔膜,大概是因为她比以前瘦了,而且比以前更有成年人的感觉。
直到无意中在网上发现婷在“快男”当执行总导演,照片上她胸前挂着工作牌,微笑着看着镜头,我觉得她好厉害,同时也有些自惭形秽。
没想到再次知道她的消息,竟然是同在卫视工作的莉莉告诉我,婷在去年流了产,而且发现得了白血病。原因应该是刚刚装修完办公室,她就被安排搬进去工作。
但是单位不承认是这个原因,时隔半年,才给那间办公室做甲醛测试,然后得出报告说是符合标准!
现在婷已经在北京治疗了,我在微博上搜到了今年年初她丈夫发布的需要输血的求助信息,需要的是AB型血。可惜我和木头都不是。好在还有一条微博说她已经扛过了四期化疗,即将进行骨髓移植了。可是后续的消息就再也找不到了。
不知道婷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好好的,我也相信她会非常坚强地度过人生最难的一关。
我觉得我们应该会再见面的,我有这个预感。
那时候我就要提醒她叫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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