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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小阁老和他的娇妻小医仙(六·别离)

重生之腹黑小阁老和他的娇妻小医仙(六·别离)

作者: 薪姑娘 | 来源:发表于2020-02-22 21:37 被阅读0次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酷怜风月为多情,还到春时别恨生。
    倚柱寻思倍惆怅,一场春梦不分明。

    ——[唐](张泌)

    图文皆出自作者

    林菱已经拿着手里的信读了一上午了,只见她如画的眉目紧蹙着,目光似落在纸上,又好像偏向远方。海棠叫了许多声也不见应答,等她笑吟吟走上前去,却见那信里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老谷主病重,望速归。
    师兄”

    原来是药王谷的来信。

    宫城,养心殿。

    此时严世蕃正陪伴在皇上身边赏玩字画,他十分善于揣摩圣意,一两句话便讨得龙颜大悦,严嵩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严爱卿,你这儿子,可比朕的儿子都要优秀,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啊。”

    “皇上万万不可抬举了老臣,犬子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才实能,一样也不中用啊。”

    严嵩听到皇上的赞许,忙跪倒在地,一脸诚惶诚恐,言语也是尽可能的谦虚,这样一来,皇上更是喜欢严家父子二人,只见他又转过头对严世蕃笑着说到:“世蕃做这尚宝司两年了吧。”

    严世蕃恭敬地回答到:“是,臣无才无能,忝居高位,日夜不安。”

    “瞧你说的,你要是无才无能,那朕满朝文武,岂不是一无是处啊!”

    “皇上过奖了,臣多谢皇上看重!”

    “对了,朕近来听闻,你自冬日里以来每天晚上都案牍劳形,用功到深夜,朕真是深感安慰呀。”

    严世蕃听了皇上口中的传言,不由得在心里觉得十分荒唐,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传出来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但皇上提到深夜时,他恍然大悟,看来府里的下人是将他给林菱写信的事当做是处理公务了。

    “皇上,为朝廷出力,乃是臣应做之事,臣自知才疏学浅,只求能笨鸟先飞,不损了皇上的美誉。”

    “嘿呦,你听听,严爱卿,你听听你这儿子,真是可塑之才啊,不居功自傲,朕很喜欢。”

    严阁老忙陪着笑笑,“皇上不嫌弃我们父子罢了。”

    皇上和严家父子这会子聊天,一直笑容满面,此刻更是心情大好,“你们谦虚,但朕,奖罚分明,有功便要赏!严世蕃,恪功勤勉,着即日起升为工部侍郎,替朕打理工部一切事务。”

    严世蕃忙认真地磕头谢恩,“臣与父亲,定当尽心尽力,为国效忠,为陛下排忧解难。”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示意严世蕃走到他身边近一点,待严世蕃走近,皇上突然变了一副严肃的面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吩咐到:“东南沿海一直倭寇横行,派去的人这么久了,也没见捷报传来,朕不放心,你替朕去暗访一番,不用等到明日,待会儿出了宫门便动身前去,切记,耽误不得。”

    严世蕃郑重地回到:“臣谨遵圣旨。”但此时,他心里却十分的纠结,朝廷之事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只是立刻动身,就等于连和林菱道别的时间也没有,不知不觉间,林菱于他而言,已是心心念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好了,朕今日乏了,没有什么事,两位爱卿,便出宫吧。”

    严嵩忙带着儿子跪安退下。出了大殿,严嵩便开口问到:“皇上命你何时前往东南沿海啊?”

    严世蕃恭敬地道:“果然瞒不过父亲,皇上命孩儿出了宫门便动身。”

    严嵩眉头微微皱着,“没想到这么快,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啊,那你便去吧。”

    “是,父亲,孩儿立马动身了。”说罢严世蕃转过身向宫门外走去。

    “等一下!”

    严世蕃转过身,问到:“父亲还有何吩咐?”

    严嵩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整了整严世蕃的衣领,温和地说:“出门在外,万事当心。”

    严世蕃抬起头看了看父亲,四目相对不过几秒钟,他便低下头说:“是,父亲,您也保重身体。”

    这次严世蕃转过身走地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宫门。严嵩看着儿子的背影,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前方,眼神里似乎有未说完的话。

    图文皆出自作者

    严府,偏厅。

    林菱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了,茶喝了一盏之后,便再也没有动过,这是她第一次拜访严府,却正巧碰上严世蕃被召进宫陪伴圣驾。眼见着夕阳一寸寸染红了天边,她看起来也不恼,倚着桌子的一边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

    站在一旁的严府下人们低着头,不敢开口,自这位林家二小姐去年秋日里进了京,关于这位小姐和自家少爷的流言蜚语一直不断,今儿个见着正主了,确如传闻中一般年轻美貌,却冷冰冰的,这一点,倒是跟少爷严厉起来的模样极为相配。

    “你们公子还没回来吗?我们小姐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海棠是个急性子,林菱打今日晨起就心事重重,早膳和午膳都只吃了几口,好不容易到了晚间开口说话,却是要来严府拜访,海棠虽平日里活泼些,但今日里明显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心以为林菱与严家公子私交甚好,想与他谈心解忧,此刻却见等了一下午还没有等到严公子,生怕林菱心里更加难过,询问的时候语气不由得着急起来。

    严雨路过偏厅,听见里面有人询问便进来看看,见是林家二小姐,忙恭敬地说到:“二小姐久等了,公子今日进宫还未回来,许是皇上有事商议,不如让下人先帮您传膳,您边吃边等着。”

    林菱听到是严雨的声音,心想严雨和严风一样,都是严世蕃的近卫心腹,大抵不会敷衍她。便转过头来客气地说到:“是我今日来的不巧,无妨,既然严公子有要事,那我便先回府了。”

    “既然天黑了,二小姐早日回去也好,有什么事,等公子回来我定会说与公子,到时候再约着您见面。”

    “明日……,罢了。”林菱突然停在原地,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她转过身,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书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待你家公子回来,将这封信交给他便是。”

    严雨接过信,道:“是,我一定交给公子,二小姐放心。”

    “如此,打扰了。”说完后林菱带着海棠出了严府,上了马车便回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严嵩的马车也到了府门前,官家正站在门外迎接,

    “刚刚那是谁的马车?”

    “回老爷,是夏府的马车,林家二小姐今日到我们府上拜访,说是来寻公子的,但天黑了,林小姐便告辞了。”

    “是与夏家有姻亲的林家吗?”

    “是。”

    “蕃儿平日里与这位小姐来往很频繁吗?”

    “回老爷,倒也不是很频繁,但坊间传言公子与林小姐甚是情投意合……”

    严嵩沉默了片刻,自顾自地说了句,“走了也好,进去吧。”

    林菱从踏上马车,直到回了夏府,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这已经令海棠十分的忧心,谁知刚进了她们住的院子,林菱就收拾起行李细软来,海棠吃惊地问到:“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吓海棠!”

    林菱手底下一边麻利地收拾着衣物,一边解释到:“我要回药王谷了,明日一早便动身。”

    “可是,可是您不是还要见严公子吗?为何不多等两日?”

    听到严世蕃,林菱手上的动作稍有迟缓,她站起身来,像是对海棠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不等了,老谷主病重,我自幼拜在药王谷老谷主门下,今日收到师兄的信,实在忧心。至于严公子,想必来不及告别了。”

    海棠虽舍不得林菱,但是她也明白老谷主在小姐心里的地位,不敢再劝说,只好低头跟着叹气。收拾好了东西,林菱看着桌上一叠厚厚的书信,全是严世蕃写给她的,此时她轻轻地摸着这些信封,脑海里不由回忆起在京城的这些日子,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只是一个偶遇了多次的世家贵公子吗?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里严世蕃的音容笑貌揺散,可是那张脸像定格在她眼前,她懊恼的暗自说到:“林菱啊林菱,老谷主身体每况愈下,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

    想必一定是因为担心老谷主,她才这样心神不宁,食不下咽。她站起身出了院子,只身一人前往林荷的院子,要走了,总归得和姐姐说一声。

    进了林荷的院子,林菱见姐姐正在逗小侄女玩耍,小丫头过了个年就长高了许多,此刻看见林菱,开心地拍着手叫到:“小姨!是小姨!”

    林菱伸手捏了捏小丫头肉嘟嘟的小脸蛋,笑着说:“小姨看见你真是太开心了,可是小姨明天就走了呢,就不能陪夏儿玩了。”小丫头登时没了笑容,迷惑地问到:“小姨要去哪里呀?带夏儿一起去吧!”

    林菱没有回答,她脸上掩盖不住的忧心忡忡,知妹莫若姐,林荷开口问到:“看你这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是因为药王谷有事,还是因为严公子有事啊?”

    “自然是药王谷的事,姐姐胡说什么呢?”林菱仿佛被看穿了心事,抢着说到。

    林荷温柔地笑了笑,她拉起林菱的手道:“药王谷的事,我听海棠说了,既然老谷主病重,你理当回谷照顾,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得尽弟子的孝心。”

    “姐姐说的是,老谷主待我如亲生女儿,将毕生医术倾囊相授,我理应回去。”

    说罢,林菱便低着头沉默。林荷看着妹妹,叹了口气说到:“京里的人,你不用挂念,若是思念了,回来便是。”

    林菱听了这话,自嘲的一笑:“京里一切都好,哪里用得着我挂念,姐姐和夏儿保重就好,其他人都与我无甚相关。”

    林荷听她话里有话,故意问到:“哦?那个人,也无需挂念吗?”

    林菱见姐姐提起严世蕃便不松口,也不做解释,只是笑了笑,和林荷一起逗孩子玩。

    那个人,还会收到他的信吗。

    杭州,官驿。

    严世蕃从黑鹰脚上解下来一张白色的布条,布条的后面附着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严公子亲启。

    他走进屋子拆开来看,布条是严雨传来的,上面写道:

    京里一切正常,今日午后林小姐到访,候两个时辰,公子未归,留下书信一封,已送至。
    另:老爷今日晚间召集了几位交好的大人,尚未打探出所商议之事。

    严世蕃此番虽是奉旨前来,却也是秘密行事,想来他南下之事严雨并未告知林菱,只是父亲在京所谋划之事,他隐约能猜出来,但是又不敢相信。于是回信一封,嘱咐严雨继续留意,有事及时告知他。

    待吩咐完一切,严世蕃才坐下来喝了口茶,轻轻地将林菱的信封拆开,入目是几行娟秀的小字:

    “严公子,林菱唐突了,本知公子诸事繁忙,不欲打扰公子,但自入京以来,受到公子颇多照拂,这段时日与公子相处,自觉公子是位心胸宽广,心思细腻之人,林菱因家中有事,不便在京久留,翌日便动身返家,此去山高水远,许是无缘再见,修书一封,就此别过,愿公子安好。”

    读完信,严世蕃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心下明了,昨日严风传来消息,药王谷老谷主病重,已召集所有在外云游的弟子返回,似乎与新选谷主之事有关。

    林菱啊林菱,西南又不是天边,我如此牵念你,又怎会无缘再见。再说了……再说,京城风云变幻莫测,你走了,我也安心许多。

    严世蕃思虑片刻,便提笔写了一封信送往药王谷,信里嘱咐道:

    待林菱回到谷中,要严风无论如何都护她周全,另外,要时时刻刻地盯紧她那个同门师兄,不可让他有与林菱单独相处的机会,必要时,严风可拜入药王谷门下,方便行事。

    蜀中,药王谷。

    严风拿着信,眉头挑了又挑,公子还真是,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难以琢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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