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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雪随风不厌看,一片飞来一片寒。
清晨醒来,收到T发来下雪的视频,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不禁打了个哆嗦,喵从北京去上海的路上雪下得沸沸扬扬,世界很快就变得干净洁白起来。
初雪,总是惹人喜爱,谁的记忆里都有一场没下完的雪,没做完的梦。而芹泽就是苏小苒的那场未完梦,那场雪在她的梦里下了足足十年。
高二文理科分班,父母一心想苏小苒学理科,因为在他们的思维模式里 ,学文科是不会有出息的,可填分科申请表的时候,苏小苒用她龙飞蛇舞的笔迹在文科的选项里把自己的名字写地格外显眼,还有她格外张扬的笑。分班名单出来那天,苏小苒骑着自行车,心里美滋滋的,在校门口的时候遇到芹泽,芹泽只是冲她点头笑了笑就消失在了苏小苒的视线里。“我让你拽,让你拽!”苏小苒暗暗的想。果然如她所愿,在告示板里她找了一圈找到了芹泽的名字,然后又找了一圈才看到自己的名字,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真巧,都在最后一个”,苏小苒傻乐,只是芹泽在第一页的第一排的最后一个,而自己是在最后一页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不管怎样,总算从两个楼层混到一个楼层去了,这已经是惊喜了。
开学那天,苏小苒起得特别早,心情也特别好,甚至还特意扎了高高的马尾,就在她一路都在傻乐傻乐的时间里,显然她要迟到了,于是来个迅速停车锁车飞奔教室。“苏小苒,苏小苒到了吗?”班主任又重复了一遍苏小苒的名字,见没人回应。“老师,到!”班主任顿了顿,示意她进去找位置坐下。
苏小苒还想着把视线晃一圈,但是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绕绕头直接往最后排坐到了胡茗和陈易的前桌,老远就听到他们两个班主任点名的时候在那“窃窃私语”:不是在门口。落座后苏小苒把教室来回晃了三圈,确定无疑,没有看到芹泽,“他今天没来?”整节课程下来,苏小苒都心神不定,信子给了她答案,她心心念念的芹泽就在她隔壁班,没错,芹泽去了理科,虽然他有傲娇的文科成绩,他还是去了理科。
“苏小苒,我有喜欢的人,你能不能不要老这样缠着我,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不是恋人。”在苏小苒第二十八次要求芹泽给自己讲她压根就看不懂的立体几何时,芹泽对着当时一脸花痴的苏小苒讲了这句话。“好”,然后苏小苒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和揉成不再平整的试卷离开了芹泽的视线。芹泽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也没看到她的情绪,虽然他知道这也许伤害到她了。
“苏小苒,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再这样来找我了。”这一年的冬天飘着冰雨,苏小苒穿着短裙和丝袜从南镇去北边看芹泽,这是高中毕业后的第三个年头,苏小苒学期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室友们有的回家了,有的泡在图书馆里一天见不到人,有的和男朋友出去玩了,她在网上订票拖着行李箱自己去火车票取票,那个时候还没有高铁更买不起高价机票,揣着一种自己都说不出的心情去到芹泽的城市。到芹泽校园的时候,芹泽很久没有接她的电话,她不知道芹泽去做什么了,就在学校的树下等,冻得直哆嗦,很久后芹泽给她回电话。“好。”挂掉电话,苏小苒抱了抱自己,眼泪从脸上哗啦啦的掉下来,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太大她忘了撑伞还是她哭得太难过。
“芹泽,我交男朋友了,带给你看看。”苏小苒握紧男朋友杨的手,杨的手很修长也很宽 ,可以把苏小苒的手全部握住,她给杨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笑得很温暖。“好,你们在那里等我。”苏小苒挂掉电话,呆站了两分钟,“我们去那边等他,他一会就到。”那天晚上他们聊得很好,很开心,芹泽也一直在笑,苏小苒第一次觉得芹泽不那么严肃了,不再那么排斥她,不再像是揣着心事的悲伤在眉宇间,那么这一次她对了吗?
“苒,我到南镇了,见个面吧。”离高一的那场圣诞前夕的雪已经过去很多年,那年的圣诞整个校园有一种热烈的气氛,是因为刚修好的操场上的闪闪灯光,是因为刚修好的跑到,还是因为刚起的两栋新宿舍楼和食堂,或者都不是,只是碰巧那天停电,那天是圣诞,那天下了一场雪,在苏小苒拖着同桌信子在校园跑到上疯跑笑到不行的时候,看到了他,看到了芹泽,眼神坚定带着某种不可理喻的表情,心如小鹿,噗咚噗咚的跳的节奏快把心都跳出来了,可他居然没有看到她。“好,到了我电话你。”那天的酒桌上,他喝了很多的酒,好像醉了好像又很清醒,“照顾好我妹妹。”
温馨小提示:气温急降,注意添衣保暖,好好守护那个陪你看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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