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梦,却不连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我知道现在所谓故乡的地方,早已经不是我儿时成长的地方,永远也找不回那时的青山秀水,只能在梦里和她告别。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捕捉夜的声音。一辆火车奔驰而过,整个世界都是它经过时的回响。“呜……”高亢的声音把混沌的黑暗分割成天和地,远和近,过去和现在。
轻轻地起来,听火车在静夜里唱歌。仿佛只有火车的声音才能连接年幼的自己和老去的我。天色逐渐被朝霞点亮,云河在蔚蓝中起伏,我的目光跟随飞奔而去的列车渐行渐远。
蝉鸣声从楼底传来,是夏天的专属乐曲。日出日落之间的情景,都镌刻我的感受,我借着风吟虫鸣向夏季献礼。
黎明时,在手机上敲出一排排未经打磨的心绪,感觉这些文字和云霞一般,仿佛从天边涌起,挤进我的手机里。它们都带着富有自己独特魅力的声音:呜呜呜,哗啦啦,唊唊唊……犹如一叶扁舟带着我靠岸。
也许文字和音乐一样都会鸣唱,带着我的心声抵达过去,迎向未来。
等到大胖醒来之后,我们出去走走。早饭的花样繁多,只怕是肚子容积不够。我要吃粉——素粉,小时吃的次数最多,因为便宜。
刘老者二十年素粉店贵州特有的酸粉,撒上葱花、酸萝卜、酥黄豆……我又添了卤豆腐。伴着米粉下肚的“呼噜声”唤醒了昏睡一夜的胃口。吃好了,往长江路农贸市场那里走过去……
叫卖声不绝于耳,我顺着声响找到昨日。系着绳的豆角,让我想起妈妈种的菜多到吃不完,问我愿不愿意去卖菜,赚的钱归我一部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二话不说就去了。可那时我不会用称,我给妈妈出了一个主意:用绳子系住,差不多斤两,五分一把……
街头的摊摊喧嚣闹热的市场里,我的心不断丰盈。把昨晚压成薄薄一片,插进岁月的书橱。
梦里不知身是客,声声唤醒梦中人。
暮色降临另:
疫情更加严重,感觉不好。
一清早闺女就跟我说,她的同学原本订好的机票被取消了。而她之前因被选做学校的亲善大使,要提前回去(七月二十六号)做现场宣讲,可是由于疫情,学校的现场招生会改成网上。
我们原计划是七月二十七号返回的,可是出发以前就因为航空安全的缘由被反复改签,变成另三个孩子七月二十八号返连,我们仨七月三十号回来。
而现在,是那三个孩子的机票被取消,我们仨的还正常。我告诉闺女:你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航班,往前提。(毕竟那些孩子的父母不在身边,此时孩子爸妈一定是希望孩子早点回去的。)
一会儿闺女说,他们改签了,改成和我一起走,我说行。你自己到家以后,不要外出,家里面有吃的,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高中同学此时也来电话问我们的机票还正常吗?她的被取消了,正在改签……
仿佛一夕之间,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结果频频降临。
孩子们的机票又被取消了,女儿急了……我说:傻孩子们,别忘了,大连属于“抄作业”,国家管控有力度,还有经验可循。慌什么啊,国外的都没停航,一定会有飞机回去的,接着改。
孩子的家长也来了微信,我宽慰她们说:放心,实在不行就征用我同学的房子……
好在有个七月二十五号的航班机票还剩两张。于是就安排其中两个娃先飞。
谢天谢地:送走两个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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