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继续讲:
我是个蹲不住的性子,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衣服也没有换过,人都要疯了,我得回家一趟。我观察了几天,上下班的时候,医院的禁忌通道有车辆出入,好在那天来的时候我开车过来的,车在医院放着,于是瞅准时机跟在几辆车后面混了出去。
虽然成功出来了,可是心里并不轻松,谁知道身上带没带病毒,要是把病毒带出来了,那可就酿成大祸了,自己懊悔不说,别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我淹死。据说前村里一个老汉,因为儿子从疫区回来,全村被封,村民不能下地干活,菜全烂在了地里。老汉受不了村民的谩骂和良心的责罚,喝药死了。我必须小心再小心,避免不测发生。
小区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人,我停好车,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孩子把我要带的东西找出来,放在客厅里,叮嘱他们到卧室里,关上门不要出来。然后给自己喷了消毒液,也没敢坐电梯,从楼梯爬上了六楼。进了家门,在门口把全身衣服脱掉,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然后直奔浴室。洗完后,我不敢停留,别的房间也没敢进,只隔着门给孩子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返回了。
为了安全,我戴了两层口罩,全程都没有摘下来,这辈子第一次体验了戴口罩洗澡。
听到此处我鼻子有些发酸,没想到大姐莞尔一笑,来了个转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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