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的《挪威的森林》这首曲子,再有的《挪威的森林》这本书。然而我先看完这本书,再听的这首曲子。想看这本书是因为一段广为流传、被引用到烂大街的话。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没有来由的,这段话在脑袋里一直转一直转,没完没了,其实这段话并不出现在《挪》里,然而在不在《舞舞舞》和《海边的卡夫卡》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某个人胡诌的,安上了村上的名字,行罢行罢,反正就是想看这本书了。
这不是一本适合没开窍的青少年读的书。高一的时候看了些《挪》的片段,随便一翻就是性描写,这一翻可真巧。倒不是说性描写不适合看,还有很多别的原因。好像在文学领域,性并不是一个特别隐晦的话题,有时候是一种象征,就像《百年孤独》,有时候是烘托主题的辅助,就像《人间失格》,有时候是一种刻画人物所必须的辅助,就像《挪》。说不合适,更大的原因应该是,这太容易误导世界观人生观还没有成型的人,搞不好就误解大发了。
我看的版本是林少华翻译的,有好多倒装句,突然就想到山东人说话的习惯,想着林少华怕不是山东人吧,百度了一下,嘿,还真是。这一查还看到了些别的,好些读者对林少华翻译的版本有很大意见,大概是说再创作得太严重、辞藻堆砌、粗俗、毁原著之类的。我倒觉得挺好的,本来嘛翻译就是个再创造的过程,故事还是原来的故事,细节也修饰得并无甚不妥,说辞藻堆砌也不免太苛责了,像白落梅、郭敬明那种的辞藻堆砌才叫人没法看下去。噢,无意损了人,是他们的粉丝的话请见谅,我不想收回那句话。大概也是因为林少华的风格很对我胃口,大俗和大雅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粗俗的用语倒变得雅致。
我以为《挪》是不怎么耗脑力的书,毕竟打上的标签是“青春文学”不是吗,好的吧,我错了,青春固然是青春,爱情倒也勉强够得上是讲爱情,仅仅只是勉强。总是在想渡边爱的究竟是谁,是初美还是直子还是绿子,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大概最好的解释是,初美是美好的理想,直子是心口的朱砂痣,绿子是真实的生活。结果到了最后,白月光也好朱砂痣也好红玫瑰也好,渡边同谁都没有在一起,初美死了,直子死了,只剩个绿子,可是也并不能有个结果。
我有时候在想,爱情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有答案吗?没有。世人将它说得天花乱坠,然而还是那么空泛。渡边对直子算是爱情的吧,尽管直子爱的另有其人,渡边也不曾因此而逃避过,尽管直子患有精神疾病,渡边也还是要靠近,直子葬礼过后渡边那么那么难过,失了魂一样。所以可不可以下结论说渡边爱的,或者说,更爱的是直子。那么,直子之于渡边是怎样的意义,有点像精神寄托一样的存在,所以,爱情的意义就是精神的寄托?
我超喜欢直子发病之后住的那个疗养院,那个叫“阿美寮”的地方,与世隔绝一样,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是个很真的地方,虽然这里生活的人都是外人认为的不正常的人,可是这里可比外面和谐多了,也自在多了,怎样才算正常人,生活久了的话,其实阿美寮里的人才是正常人吧,这正常最大的体现就在于他们知道自己的不正常。然而,外面的人从来都不自知。噢,让我以后住阿美寮吧,想说什么说什么,无所顾忌,种种菜栽栽花,看看书弹弹曲唱唱歌,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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