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很乐意变成一只信天翁。能够成天滑翔在高空,顺着上升的热气流做着数百英里的白日梦。然后能够像一种痛苦挂在一些人的脖子上。”——希尼
喜悦,这个词语在文学中有些被边缘化。人们更愿意谈论深刻、压抑下的人性、思想与历史的流变,而喜悦在文学的讨论中总是显得不那么严肃。如果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件事的话,也许答案就是,我们对喜悦的理解尚不够深刻。
“我们要么发现内心的快乐,要么一无所有。”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一直坚信华兹华斯的这句话。从1966年发表第一本诗集,到2013年去世,希尼留下了大量诗歌,内容包括私人回忆、史诗戏仿以及公共政治话题,不管是抒发悲剧情感还是介入公共事件,希尼都相信只有那些从内心真正流淌出的句子才值得被聆听。在他留下的照片中,一半以上的表情都是在大笑。在诗歌中,挖掘土豆、自行车的轮辐、橱柜里的盘子这些不起眼的事物都能让他心情愉悦,而词语和音节则为这种情绪赋予了质地,让它们在听者与读者的内心传递。他在比晴空还要广阔的地方开辟了一个新的诗歌境界,而通向那里的道路,则始自希尼在乡村的个人生活,以及他在其他诗人身上发现的愉悦与共鸣。
丢失的艺术不难掌握;
不少东西本身就含有
任人丢弃的目的,失去它们不是灾害。
每天都在丢失。房门钥匙丢了
一小时浪费了,早已满不在乎。
丢失的艺术并不难掌握。
接下去锻炼丢更大的东西,更快地丢:
到过的地方、认识的人,还有你本想见识一下的地方。
—一毕晓普《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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