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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本是打工人期盼已久、养精蓄锐、满血复活,迎接下一周挑战的日子。所以,当我得知周末要随着领导到乡下去办事时,内心是极度抗拒的。但再多的不满,也都留在内心,脸上依旧带着职业人的微笑,上岗营业。
早上出发,迎接我们的是浓浓的雾霾,缥缈的浓雾动荡不定,忽儿迎面撞来,忽儿扭头远去。路边的高楼、绿植都被雾霾裹得严严实实,我们的车犹如大海中的孤舟,缓慢的向前划动。晕车的我,在这一片迷茫中努力放空自己,控制表情。
速度拉远了距离,比预期的晚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而预约好的客户已经等不及,出门忙别的事情去了。我们唯有等待。此时,雾已经散去,太阳伸出一只手来探了探,刚好吹过一股寒风,他“嗖”地一下又缩回去了。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地上,乡村特有的生机,兜头盖脸撞入我眼。与其在屋里干巴巴等着,不如走进这生机盎然中,梦回童年。
屋前,是小时候才见过的大院坝,用水泥修得平平整整,院坝右侧的地上,晾晒着一大片还未完全干硬的桔子皮,正用橙白相间的色彩,展现陈皮最初的模样。紫白相间的萝卜是有“床”的,他们正摩肩擦踵的躺在竹帘上,随着日出日落,慢慢改变自己的形态,为主人贡献一道道“家乡的味道”。一阵欢快的狗吠吸引了我的主意,转过头,才发现院坝左侧有一间低矮的小屋,一截截木材整整齐齐排着队,犹如整装待发的军队,随时听候召唤,燃烧自己,温暖一冬。两只小狗正围着木材堆,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尾巴摇得欢快,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抬眼往前,印入眼帘的是一亩见方、碧绿幽深的鱼塘,天气寒冷,鱼儿也躲了懒,半天都不出来冒个泡。只是偶有风吹过,在水面留下浅浅的涟漪,一圈圈向远处荡去。围绕在鱼塘周围的,是一片连着一片,青翠欲滴的果园,一眼望不到头。有桔子树、橙子树、胡柚树,我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在这郁郁葱葱的果林中,有一片果树正傲然的展示他的丰收,一个个金黄的果子沉甸甸地缀满枝头,如金色的灯笼,也像调皮的精灵,散落在绿叶中,露出圆圆的小脸,一个劲地向你点头微笑,热情地邀请你来品尝美味。随风送来阵阵果香,经主人同意,我走上前摘了一个果子,哦,这个我认识,原来是香甜多汁的纽荷尔脐橙,冬季橙类家族中的C位,我的最爱啊。
手捧着金灿灿的纽荷尔,犹如将一轮暖阳捧在手心,瞬间消解了冬日的阴霾,我的人也跟着明朗起来。用小刀切开来,晶莹剔透的饱满果肉冲击着你的视觉;指尖稍一用力,汁水就“嗒嗒嗒”地滴落下来,裹挟着纯粹的橙香在鼻腔内横冲直撞;迫不及待吃下一大块,果肉细腻如布丁,滋味九分甜一分酸,清冽开胃,入喉入心,竟感受不到一丁点儿果渣,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在这万物沉寂的冬天,这一份纯正的、直达心底的甜蜜,让我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入田间地头,如何有机会品尝这真正的鲜?不品人间百味,怎能创造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神清气爽之下,事情也很快顺利解决。返程时,阳光展露笑颜,雾霾消散无影,车内还有丰收的果香,萦绕鼻间,细细低语:生活,还是可以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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