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传·隐公元年》:“元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岁之始也。”元是什么呢?是新君继位的第一年;春是什么呢?是一年的开始。
《红楼梦》:“如今正是初春时节,万物更新,正该鼓舞另立起来才好。”
两句话合在一起,是八个字: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又是一年新的开始,万事万物都该有一番新的气象,我们也该有另一种新的开始。
而我此时,存在即觉不合时宜。
雪花浪漫,生活实苦。一百多年前,巴尔扎克在《高老头》中就已经给生活定了调:“到处是真苦难,假欢喜。”借用张爱玲的话说:“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华美人人可见,但虱子唯有自知。”饭桌子上,三个男人历述一年来的工作心酸和江湖无奈,其实,谁听不出来,是在显摆。
岁月从不来不如笙歌,是纵情豪迈还是酩酊轻狂?是逍遥快活还是自甘沉沦?是把酒言欢还是虚以委蛇?你把轻狂待我,我无真心相还。
作家刘亮程曾说:“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正月里,家家户户都在狂欢,美其名曰大团圆,其实一群开枝散叶各自为政的小家庭凑合凑合捏吧捏吧,像强弩之末,多么勉为其难。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回不去便不回去,一个人能穿过冬天,难不成还独自享受不了春?独自等待,独自穿越,独自成就。看见雪,亦是看见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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