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五一假期的某天，我起了个大早去了一趟武汉黄鹤楼。
因为要避开节日出游高峰，黄鹤楼公园8：00一开门，我就直截了当地往黄鹤楼主楼奔过去。此时人不算多，用不着排队。随着一层层登高，被城市楼房遮挡的长江，露出了真容。江面竟然看起来越来越阔了些。
2019.5.2 8:06 摄于黄鹤楼公园
2019.5.2 摄于黄鹤楼
但要我如古代诗人般感受登高望远富有诗意，却是万万做不到了。随着黄鹤楼的人越来越多，我不得不顺着攒动的人头下楼。
到二楼时，已经看到楼底入口通道已经水泄不通。
2019.5.2 8:53 摄于黄鹤楼二楼
黄鹤楼多次毁于战争或火灾。经过多次重建。从最初的军事建筑，经历朝历代，慢慢变成了一个古中国的符号。我们目前登的黄鹤楼，是20世纪80年代重建的。在此之前，最近的一次毁坏是清代同治年间，据说毁于火灾。
一位出租司机给我抱怨：“黄鹤楼有什么好看的。”我在公园里、黄鹤楼里一边走，也一边想：黄鹤楼有什么好看的。看着公园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毫无趣味可言。
大抵，怀古这种事情，就应当静静地在广阔的天地间进行感受。最好便是能够躺在怀古的大地上，阖眼冥想。
顺流而出，思绪飘到老远老远，竟然飘过了海，浮现出了金阁寺的模样。
2018.5.2 摄于金阁寺 金阁寺不允内参观，且有湖水环绕，因此照片看起来很清静。其实和黄鹤楼一样，都挤满了人。只能单行线行进。
金阁寺的首次落成晚于黄鹤楼千年，反复毁坏重建，最严重的一次便是毁于1950年的火灾。这场焚毁金阁寺的大火甚至被写成了小说，拍成了电影。而如今京都上那座金灿灿的金阁寺，也不过是后来重建的。
同样是黄金周，金阁寺景区的观众虽不及黄鹤楼，但也是人头涌涌，需许多志愿者维持秩序，单向行进，才能勉强将景区草草游览一遍。
前段日子惊闻法国巴黎圣母院部分火灾，心里感到可惜之余，却又觉得觉得这是偶然中的必然——万事万物总有它消亡的一天，只是消亡的时间是否在你我生命的时间之间。你我皆会消亡，现代终将会变作历史。名建筑也是一样的。他们建成时可能是集彼时之大成，为世人敬仰数年，数十年，甚至千百年。但即便不断精心保养，他们终将消逝，成为历史中轻描淡写的一句“于某某年因某事毁”，这便是我们人类无法阻止的时间的力量。
我们能够做的，只能够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在我们历史的长河中呆久一点，尽量呆得久一点。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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