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早上到岗没多久就开始整理昨天的业务资料，发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错误，出于工作习惯，我通知对方来更改。

下午人家来了，以为我们一点上班，在门口等了足足两小时。他笑着说我们下午的上班时间跟西班牙早上的上班时间一样。

我一边表示过意不去，一边把自己开的证明给他。

三五分钟后，他又从二楼下来，说我忘签名了，并念着我的名字。看样子并没生气，没嫌弃我这下有失专业。

我再次道歉，同时忍不住笑得眼睛失焦。

几个月前也给他办理过这项业务。当时顺利得他离开时还和我打招呼，让不太开心（被人责问：是不是因为遇上我叼难她才办不了事）的我感到开心、有成就。

昨天天已经变冷，见他着短袖T恤，我还多看了一眼。今天的他好像还是普普通通的短袖。

他的样子普通到我见过这么多面也仍记不清楚，要是再见，肯定也能认得，因为人家不多露的独特气质和修养。来自首都北京，实际生长在本地的一位老先生。

另一位老先生是本地人民书店老板。他带来的疑难杂症式业务让我几次找师傅请教。最后他和另一个人同来办理，样子一直彬彬有礼，脸没有苦过。

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也像个纯朴的老头儿，见他挤在打印机旁等候复印，更像乡下来的了，我心里产生一阵异样的感觉。

老先生也罢，都有不容易的时候。但愿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就罢。

我也不愿看见别人苦，更不以把人家狼狈不堪的一面描述出来为荣。觉得即使看见了，把话儿藏着更好，不是么。

2018.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