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4天就是霜降节气,播种早的麦子,已经吐出嫩绿幼苗。花生和玉米早已采收完毕,除去打油和做种子的,剩下的花生早已变现装进农民的腰包。金黄的玉米棒子被装进钢丝网圈成的囤子,在平房上,或胡同里,或街门口。
草莓种植户们开始陆续往钢架棚上扣塑料薄膜,今年和往常一样,10多户结成帮扶对子。每扣完1户,均被户主叫回家,好酒好菜犒劳。
每年鲜姜采收节,都有外地商贩前来收购,这两年村里刚也联系了一外商。由于西部遭涝灾,今年的鲜姜价格可观,这几天的市场价2.6—2.7元1斤。
老公说平爷平时没少给咱帮忙,今天他刨姜,下午咱俩都去帮忙。
老公吃完饭就走了,中午小憩后我1点半出发,老远就看到平爷姜地里人山人海,有很多鲜姜已经装袋。姜商是一青年人,操着一口东北话,好玲遇到老乡,很是热情。
邻居娥说西边的姜是上午刨的,干净的和水洗过一样。透到已经装袋的塑料袋仔细一瞧,还真是。而现在就不同了,人多混乱,无人敲打姜桔,大姜上包裹的泥士厚厚的,用手怎么也抠不下来,却也无妨,每年都是市场越好,东西越贵越好卖,价格越低,商贩越挑剔。
有雇来的工人看到零星的姜母,想捡回去做调料,又担心雇主不乐意。于是身边有人解围,“拿块姜母当么事?人家只收鲜姜,姜母不值钱。”邻居娥也捡些好点的,装进方便袋,说切片晒干好收拾,食用时也方便。今年鲜姜贵,大伙很是仔细,一块小的也不舍得浪费。
邻居华嫂说,让老西的姜都涝死,咱的姜才值钱。我是不乐意听的,因为我也是外地人,属于她口中的老西。而旁边的邻居娥说都是老百姓,谁挣钱也不容易,最好都能卖到钱。
平爷的嫂子宝奶发牢骚说,平爷的这帮收姜人真唧唧,早知卖给刚,他收的松点,宁可一斤少卖1毛钱,也不卖给这帮人。
不少人私下议论玲,“瞎哇哇,活计不行,就是张嘴。”我暗自为玲鸣冤,嗓门大是天生,而好心-片,却惹众人一片非议。
还剩一块留做姜种,平爷辞退了在附近两个村雇来的工人,剩下的活由“自己人”来干。明天要刨姜的荣(玲的老公)趁机告知她们,明天都还来给他干,早干完早完事。玲叮嘱她们,“各人都带着自己干活的家伙什”。
傍晚我正在做饭,玲打来电话说,明天刨姜,让去帮忙做饭。我说一人不行,于是她说找叶和芳一起帮忙。
不一会平爷叫老公去吃饭,老公执意不去。事后说晚上他家人多,他不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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