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没名字

作者: 如荷 | 来源:发表于2024-02-25 04:36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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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一个孩子,拿着粉笔像要画一个圆,画着,画着,却忘记了自己要画什么。就像此刻,在这个安静的午后,娘在隔壁午睡,而我却因为某一个场景,文字的疆域突然生出某个桥段来。然而,写着写着,却忘记了自己要写什么。只知文字在食指的敲动下如水流出。我不知自己要写什么,表达什么,只知我喜欢这一刻敲打文字的感觉。就像我站在这里,邀请那些小精灵来做客,至于玩出什么样的花样,重要吗?不,只要这一刻开心就好。

                                          ……题记

    我们是同室室友,一起背井离乡到这个相对发达的小城讨生活。我们合租了这个像鸽子窝一样的西厢房。

    房间原来是一个通屋。房主为了多挣钱,把这屋子从中间一分为三隔为三小间。卫生间在院子里,和房东一块用。所谓的卫生间也就是一间瘦长的屋子,里外隔开,里面可以洗澡,外面可以盥洗。

    还好,房东是一个温和的人。一儿一女都在其他城市工作。老伴儿已经过世多年。据说,孩子们都要她过去一起生活。她也曾到儿子那儿住了一年半,那时儿媳正坐月子,她在那里终是住不惯,后来在儿媳的抱怨声中回了老家。她说,要是把孙女送回来,她是肯定给看的,但是要她住在儿子那里,她是怎么说,也不会留下来的。

    三人共用一个厕所,总归是不太方便,还好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工厂,也只是晚上回来睡一觉。

    同室的工友长我两岁,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最初我们彼此并不认识。后因一起租了这个住处,彼此自我介绍时才知是一个工厂的工友。

    我们不在同一个车间,她比我早到这里工作两年。她是一个很能吃苦的人,有工友请假,她常上连班。我曾善意地提醒,身体能吃得消吗?她只是笑笑,淡淡的来句,没事儿。

    她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而我也一样话少。所以,尽管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也很少有过多的交流。我们俩都是不喜八卦的人,很少谈及个人私事。所以彼此对除工作之外的事,并不了解。

    不过,偶尔从她和家人通电话的只字片言中,零碎的对接出一个简单的印象是,她的家庭并不幸福。

    我曾经无意中撞到过她接到家里的电话时,强忍的怒气,以至于满脸憋的通红,放下电话后,双手捂着脸趴在沙发扶手上,久久地一动不动。我无从询问与帮助,因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很多事,没有谁可以帮得上,能做的,唯有自己默默承受。

    她很节俭,在我的印象里,这几年的四季,几乎没有添置过新衣。如果把每一天的行走拍成照片,我想如果忽略去她发间新添的银丝,和越来越拧紧的眉峰,你不会看到时间的痕迹。因为寒来暑往,相同的季节里,她都穿着相同的衣服。

    我们平时都在工厂吃饭,一是因为伙食便宜,二是因为住的地方是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做饭的地方来。房东太太虽说很好说话,却是无论如何不同意在房间里起火做饭的,烟熏火燎的,她心疼她的房子,而这狭小的空间也确实放不下那些瓶瓶罐罐。

    偶尔过节时,我们也会一起下个小馆子。费用平摊。今日端午,下班后我们照例去了常去的那家小店。路上不断有飘香的粽子在卖,她买了一兜粽子,我买了两个荷包。我把荷包系在她的手提包的拉锁上,走起来,一晃一晃的,荷包上有一朵淡雅的青莲,看得出她很喜欢。但并没说什么,只是眉眼透着欢喜。

    其实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是一张脸太过肃暮,便少了生动。让人敬而远之。只有走近的人,才能感觉出她的温度。

    我们很少说话,但我知道她是善良的,时常能感受到来自于她的关爱。比如说,我睡觉轻,晚上入睡困难,早晨便有着赖床症。而她总是在我晚上上床后,把共用的小客厅拖洗收拾整齐,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后,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后,再叫我起床。为的是腾出洗手间来。

    偶尔的感冒,她也会去房东的小厨房,熬出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来,看着我喝下去,她说小时候妈妈总是用这样的法子治感冒,一喝就好。提起妈妈的那一刻,她的眼里柔软的像一汪湖水。那么清澈,那么美。但稍纵即逝。让我怀疑,那一抹温柔是否有过?

    在一起久了,两个不善言辞的人,会生出很多默契来。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彼此已了然于胸。

    就像此刻,我默默的给她系上荷包,她默默的给我解开一个粽子,在异乡的街头,两个异乡客彼此用沉默的方式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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