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离合人间路,十七年漂泊的旅途。时代催生了“打工”,千万人四处“流浪”……
我从未谋面的“老爷”,在家里排行老五,有五个子女,大爷,二大爷和我们家都挨在一起。大爷早逝,未曾谋面,二大爷一家在“山后”那是一座上世纪初就开建的煤矿。有一年春节,二大爷家的大哥手写的春联,贴在老宅那双扇黑漆的木门上,“四海庆新春,万家腾笑语”历历在目。
那时的我还在上初中,对外在世界充满了憧憬,这是我彼时第一次看到的五字大幅对联,之前见到的大都是“春回大地,福满人间”之类。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和未知的好奇,在那时就埋下了“种子”。
有一年大爷家的大哥,我们叔伯兄弟老大,带领我们兄弟几个去“山后”给二大爷拜年,分骑几辆自行车,翻过山峦之间的“黄风口”,我终于见到了山后面是什么,第一次见到了单位社区,职工宿舍楼,进了澡堂,看到了那一池远看带着“煤黑”颜色,近看不那么黑的热水。大哥二哥带我们吃饭,游玩,洗澡,我第一次看到了有一家门上的福字贴倒了……
如果说到离开农村去“干工”,二大爷是我们家族第一人,1992年后叔伯兄弟家大哥的侄女侄子分别考上了中专和大专,离开了村,到了“县城”工作,二哥的子女分别上了研究生,本科和大专,有一人在深圳,一人在石家庄。我们家族的年青一代逐渐都“走出去”了……
老人,老宅,红白喜事,每一次的思绪闯入和场景临在,亲情,家族都是心底那最深的惦念和重温。本月1日,大娘的葬礼,在穿着孝衣的队伍中,我们一起向她老人家行最庄重的“齐九叩”之礼。在家族肃穆而温暖的队伍中,我被感染着,这就是亲情,是血脉,是永远割不断的“老家”……
行进在回乡路上,每一年春节的返乡都有着不同的心情,今年最为特殊和沉重,天佑吾乡,吾亲,吾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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