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小学到取得大学本科的文凭,经历的老师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位了,但上初中时教我们语文和音乐的刘伯兴老师却一直在我的记忆中。
记着刘老师不仅是因为他的课教得好,更重要的是缘自他对我的那一份如同父亲一样严厉而又深沉的关爱。
师爱如父那是在上初二的第二学期,原本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的我因为贪玩,那一年的期末考试,我在全班54个同学中排名第52,成绩一落千丈。拿成绩单的那天我不以为然,与同学嘻嘻哈哈地打闹不休。正在这时,班上的一个同学跑过来对我说:“刘老师叫你。”我的心咯噔一下,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他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刘老师铁青着的脸我便再也不敢抬头,发怵地站在他的面前等候着“狂风暴雨”的袭来。果不其然,针对我落后的考试成绩,他充分发挥了教语文的特长,教训我的每一句话含蓄中夹杂着尖锐,暴风骤雨中掺着春风拂面。他那把“语言利刃”割得我一阵阵的心疼。我自责的泪水如线一般的从眼里流了出来,经过发红的脸砸在脚面上。正在这时,学校敲响了开饭的钟声。“你在这等一下。”刘老师缓和了语气,说完便拿着饭盒和碗走了出去。没多会儿,他端回了两盒饭和菜。他递给我饭盒又拿了双筷子给我。“吃吧,”刘老师轻轻地说道。我接过饭菜小口的带着哽咽地吃着。
师爱如父当我悄悄地抬头看刘老师时才发现,我碗里的菜是蒜苗炒肉而他的碗里却是素炒土豆丝,原本停息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毕业考试的时候刘老师带我们去绵阳师范学校参加面试,报到那天由于我去得较晚没有登记到住宿的旅馆,刘老师就叫我与他住一起。
师爱如父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候,刘老师对我说:“你先睡吧,我去找我的一个同学叙叙旧。”说完他走出了房门。第二天,当我一觉醒来时却没有看见他。我正在洗脸,他从外面进来了。“刘老师,你怎么没有睡觉?”我问道。“我比你先起来,到外面转了一圈。”但我分明看到了他红肿的双眼和疲惫的面容。后来学校的一个老师告诉我,那天晚上,刘老师怕打扰我的休息影响第二天的考试,所以他死死地缠住了他那位也是带队参加考试的同学,天南海北、东拉西扯的神侃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时才在那个老师的桌子上打了个盹。
知道这件事已是一年以后了,时时想起,我深感愧疚和自责,因为那一年我没能考上那所理想中的学校。
师爱如父离开刘老师的十年后,我肩扛一杠两星的军衔从部队回来带着妻子去看望他。看到刘老师花白的头发,皱纹也已爬满了他的额头,身体微微地有了一些发福,我有些感慨岁月的流逝。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他一点没变的开朗的性格让我感觉他风采依旧,我又有了些许的高兴。那一天我们说的很多,当我说到过去的那些事情时,刘老师说他已经都忘记了,经我的不断提示他才有了一些记忆。我知道,他对每一个学生的爱都是自然而然的流露,正因为没有刻意的去做所以才没有太深的印象。
这几年由于工作的原因,仅去看过刘老师两三次,相互通过几次电话,知道他已经退了休,在家中领着孙子尽享天伦之乐了。
师爱如父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我不能忘也不敢忘记我的恩师——刘伯兴,在我前进的每一步,我牢记他给我的那份厚重的爱。
在教师节即将来临之际,我想对他说:岁月无情人有情,师爱如父记心中!
2006.6.21于徐家
师爱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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