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大概还是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我的梦想是:我要做一名地质学家,要将家乡地下的宝藏勘探出来然后贡献给国家。
记得当时老师问到我们的梦想,每个人都要说,无非是科学家、工人什么之类的。那时的小孩对世界对梦想并没有什么概念。
还没有什么世界观,也还没有形成价值观。所以发生的一切说的一切包括各自的梦想,大多都是不多的书里看到的。比如我的地质学家的梦想,貌似是在看介绍李四光的书里看到的。
李四光和闻一多一样,是家乡出炉不多的很有限的几个非将军的名人。好像就是在看《晨会》的课本里介绍的李四光的事迹才想着好像当一名地质学家也是不错的。
其实我并不知道地质学家到底是干些什么的,需要什么样的能力素质模型,具备什么样的岗位职责。哪怕到现在也不是特别清楚。
再说了家乡也没什么宝藏,哪怕好一点的值钱一点的矿石也没有,要不父辈们早就走出了大别山,我也不会是大别山的女儿,长江的孩子。
所以后来觉得当个闻一多也是不错的,诗人、学者、民主主义战士,先不说最后一个。前两个还是挺文艺的,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留过美的,西南联大的教授。西南联大那是什么级别呀,清华北大复旦等等的联合大学的教授耶。
后来也写过几首歪诗。自己读来特别煽情,其实水平也就胡适,自诩比胡适好,至少比“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水上一个萤火虫,水里一个萤火虫”好太多。
终于到了小学高段,小学五年级快到六年级的时候,北约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贝尔格莱德大使馆。

那一年,28岁的她和31岁的他,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年轻有为;48岁的她,是职场上的中流砥柱,孩子的母亲,和睦家庭的女主人。
他们是生活中与你我一样的普通人,也是一个大时代里勇敢的“逆行者”。这三条鲜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3年前贝尔格莱德那个悲伤的春天。他们是战地记者邵云环、许杏虎、朱颖。
以上这些文字貌似就是当年校方组织的主题演讲我的演讲稿里面依稀的句子。那时的我觉得长大后一定要做记者,完成邵阿姨、许杏虎叔叔、朱颖大姐姐的使命。
后来长大,知道了一道名记、战地玫瑰等更高大上的词儿,觉得那就是为我设置的。有段时间特别喜欢闾丘露薇,她的采访、稿件必看。还会摘抄她的名言。
后来,梦断,魂飞,魄散。
这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任何的梦想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可以不喜欢但是请不要阻止别人去喜欢,要学会尊重任何事。
渐渐理解,不管是地质学家也好,诗人也罢,一代名记也好,战地玫瑰也罢,所有的梦想都值得尊重。
一个梦想的高低贵贱取决于爱好这个梦想的人怎样看待它,一路走来的过程中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成长中又有哪些锚点来创建出来这些链接。
锚点是欲望、是目标、是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小心思或大愿望。锚点可以小到每一天,中到生活中的某一段时光,比如小学那个小不点的自己,当然,如果大海够大,也可以大到一辈子。
锚点无处不在,只要你愿意认真的去向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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