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累累

老家院子里的石榴和柿子，今年长得特别好，结个罗多，个大饱满，大概是因为今年雨水少的缘故。

石榴树种了十来年了，年年挂果，但是，年年只是看看热闹。因为这个石榴是土种，就是没有嫁接过的，因此，只是看着漂亮，吃口酸涩。

柿子树是新宠，到我家今年是第三年。第一年不挂果，第二年长了2个，今年，目测得有几十个。这棵树上的柿子，婆婆说是被我们“看大的”。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柿子长大了没有。

国庆假期，婆婆讲，柿子好采了。

我讲，还没黄透，还可以再留个几天，留到黄了再采。

婆婆讲：留不到黄的，真的留到黄了，鸟要来啄了吃的。

听她这样一说，马上架了梯子爬到围墙上，准备采柿子。为啥要从围墙上采起？因为围墙上的柿子站得高，望得远，吸收的日月精华最多，最大最红。

婆婆自告奋勇要帮忙，因为我穿了拖鞋。我讲，我就要自己采，自己采好玩！

用一把大剪刀，连着枝条剪下了8个最黄最大的大柿子。

婆婆讲：做啥连丫枝一道剪？

我讲：好看啊！

婆婆惋惜：少一根丫枝，明年少吃几只柿子。

对她讲：我本来也不要吃柿子，我采柿子就是为了摆在家里看看。

婆婆诧异：格么，一直摆着，摆到黄了也不吃？

摆到黄了当然要吃的，难道等它烂了扔了？

格么，最后还是要吃的么！

婆婆还是舍不得几根丫枝，和她讲不清爽，干脆不讲。

这里采好柿子，梯子架到隔壁娘家的院子里，这回是要摘石榴了。

老妈问我：你采来做啥？又不好吃的。

我讲：我不吃，就采来看看。

老妈马上指点我：这串、那串、多剪掉点，反正又不好吃的。

连枝带叶剪下来的柿子和石榴，一队一队在墙角边上排好队，等着我带它们回家。

回到家，拿出一个最大号的白色瓷盘，把它们修剪一番堆砌在盘子里，摆放在茶几，果然有一种硕果累累的丰收圆满。和鲜花相比，又是另一种趣味。

人生有味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