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道德确实是自我约束,但是你如果拥有德性,应该让更多的人体验到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不是认定,我们和他人无关,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始终是在一起的。
当你悲伤,当你愤怒,当你为生活无能为力的时候,这都是人类共同的感受,这是愿意和你分享自我体验的人,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而当你认识到,只有接受现实生活,努力争取人性的卓越,这是我们共同的进步。
把道德的至善至福,视为极少数人才可能享有的,并且只是纯求知的思辨活动的享受和快乐,这是亚里士多德伦理学的主调,而不是斯多葛的要求。
亚里士多德虽然得到了某些人的尊崇,但值得商榷之处同样很多。罗素就指出,亚里士多德所主张的道德是不能令人满意的,他充满精英主义色彩的说明,并不能提升他的认知高度,事实上这同他的城邦学说有关。
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都认为最高的道德只能是少数人的,希腊城邦社会由于它的根本结构只能把最好的东西给少数人,要求大多数人满足于次等的东西。斯多葛派、基督教徒和其它的各类民主主义者,他们都不能赞同这种观点。
与之相关,亚里士多德还把最完美的幸福,至善,归之于纯理智的“思辨活动”。认为这才是神圣的、合乎本己的德性的现实活动。“它在自身之外别无目的追求,有着人所可能有的自足、闲暇、孜孜不倦;还有一些其他的与至福有关的属性,也显然与这种活动有关。如若一个人,能终身都这样生活,就是人所能得到的完美幸福,……这是一种高于人的生活,我们不是作为人,而过这种生活,而是作为在我们之中的神。”
因此,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看来,它们的伦理学必然是和大多数的普通人、实践人无缘的伦理学。这种伦理学后来被斯多葛派所批评取代决非偶然。而从希腊哲学史上说,也涉及他们师徒同苏格拉底的关系。
亚里士多德对苏格拉底的主要批评,集中于“美德即知识"这个基本命题上,也涉及对灵魂和理性的不同看法。道理要在灵魂的理性部分去找。因此所有的美德在他看来,都要在灵魂的理性部分里寻找。其结果,他在把美德说成知识的时候,是抛开了灵魂的非理性部分,既抛开了感情,又抛开了品格。
苏格拉底把美德说成知识,这是不正确的。他坚持认为任何东西不应当是无用的,但是,从他把美德当成知识的观点中,却会推出美德无用的结论。为什么呢?因为就知识而言,一个人只要知道了这种知识是什么,他就是有知识的了;但是美德是需要实践的。
孤立地看待这些批评,亚里士多德所说不无道理。因为道德主要在于实践,同知识确实不同。有知决不等于能行;而行为的动力不仅在灵魂中的知识理性,还有感情起重要作用。而苏格拉底在提出“美德即知识”时还留下了许多疑难有待澄清。但是亚里士多德因此就根本否定了苏格拉底也不应该。
亚里士多德把追求知识和美德分离开来,结论恰恰是:把自己所肯定的伦理道德善最高追求,定义在脱离实践的纯思辨之上。这就颠倒了生活和思辨、实践与知识的关系,亚里士多德的城邦学说伦理学说被世界城邦观念和新的伦理学取代,不仅正常,更是人类自我认识的巨大进步。
斯多葛是世界主义者,包括了整个宇宙生物,他们可以称为彻底意义上的平等主义者。他们希望对方有德性,希望自己能够和完善的人建立起联系,同时也不忌惮和有残缺的人交流,因为我们还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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