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一地水果。米虫搬上搬下,移来移去,车厘子、香梨、猕猴桃、砂糖橘……到底还是削了一个苹果啃。
液体盒装奶左一箱右一箱,年礼让人觉得心累。
吃才能吃多少?顿顿大鱼大肉已经不香了。若不是坚持冬泳,怕是啥也吃不下了。暖气温着舒化奶,茶水都不用单独备了。
桌上的零嘴花花绿绿,地角的红衣果壳七零八碎,娘不碰爹不捏,米虫装作没看见。年难得有宽闲抱膝的小辰光。
“爹,分你一半苹果吧”,米虫嬉皮笑脸无聊,有点吃不下了。
“不吃不吃”,爹自顾自摇头。
“巴结巴结,来一半”,米虫不由分说上手就切。
“凉哇哇的,不吃不吃”,爹躲着身往嘴里塞了一口芝麻酥。
“给我吧”,娘冷不抽地伸出手,“医生交代得多吃水果”。
米虫愣住,娘又主动吃拿卡要?不科学啊。反应不过来,米虫竟然递把刀冲着娘,“给”。
娘的目光凶狠。
米虫一激灵回过神,放下刀就去扒拉水果箱,“我……去给你拿猕猴桃”,然后谄媚的不要不要的递上,“这个软,这个软”。
“我就吃苹果”,娘声大起来。
吓人啊,米虫竟然把手里啃过的那半递出去。
这年过得真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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