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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去西藏?

你为什么去西藏?

作者: 姬灵羽 | 来源:发表于2018-12-09 11:39 被阅读126次

    我们旅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暂时逃避生活的重压又或者寻找迷失的自我。还是...

    来自贵州的滑板女孩

    对我来说,西藏是寻找丢失信仰的圣地,然而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圣地的神圣在何处。

    理想中的十九岁的天空蔚蓝如洗,间有浮云游子经过的明净。但是因为身处高三,身上的使命就只剩下了一个,学习。

    我至今没有搞清楚自己对于高考的态度。

    也许是不甘落后,也许是不想让人戳脊梁骨,也许是想在邻里眼中留下一个好名声,也许是不想让父母失望。我拼了命地努力,算是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那时候,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高考和大学。

    用一张便利贴写下自己对于高考的豪言壮语。然后每人定一个目标院校,将每次的考试成绩纳入评估体系之中,计算着距离目标院校的分差。

    可能是岁月开的玩笑,又或者是命运给予的美丽。在高三的某一个月,我久违的情窦开了,遇到了我无法忘记的姑娘。我不太懂情爱,但对于爱情的向往丝毫不减。

    车窗里的黎明

    我们俩的全级排名差了几个位次,她有好多时候都在我前面。为了证明自己,我冲进了全级前十,只为了每次考试能与她近一点。

    就这样,我们在对高考和未来的迷惘中,一天天数着倒计时。我们不知道命运的列车会驶向何方。

    高考的变数太大,我们分到不同学校的几率还是蛮大的,她一直在担心将来的异地恋。因为我从小想当兵,军旅生涯是我必须经历的。

    而让她等待两年时间,我于心不忍,何况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许今天的我们两年后会形同陌路。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日子转瞬就来,令人猝不及防。

    她的情感经历很是丰富,大概知道这种懵懂时候的东西太过理想,架不住现实的狂轰滥炸。而我一开始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将感情诉诸于理智。以为凡事只要努力,就好。

    后来发生的事情很讽刺。

    高考结束后,她说自己感觉不好,只能填一个普通的一本院校。我只能轻声安慰,陪伴在她左右。至于我自己的战绩,我选择不去看。最后一次考试,不想再体会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打扫完住宿的地方,晨光熹微中,这座二层的小楼拖出很长的影子,我意识到人生的又一个站台到了,除了匆匆忙忙地下车,我们别无选择。

    站台过路

    回到久别的老家,麦子绽放,金黄色铺遍田野。我随同父母收割麦子,此情此景,成了童年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片段。

    某一天的晚上,晒完麦子回到家,吃喝玩晚餐,开始查询成绩。成绩出来的瞬间,我心口的大石落下,老爸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谁能想到,这只是黑暗前的黎明。

    爸爸寻访师亲,准备填报志愿的相关事宜。而我也曾经以为这样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父亲一心想将我转到西安去,所有的志愿基本都在往西安的学校上靠,我似乎一直没有自己做过选择,班主任给的方案,也被几度涂改。

    随后的日子,我在西安的一家包子店打工,等待最终结果的揭晓。

    期间和她共同等待。我们店里的员工也都在问我,我的局促不安如影随形。

    西安的夏天漫长而燥热,酝酿着一场始料不及的暴风雨,而我却没有做好准备。

    那个夏天的下午,我收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是录取通知书到了。我随即在网上查了自己的录取情况:前面所有的志愿全部滑档,只剩下一个我最不想去的地方。

    只因为我想逃离。到一个遥远到天边的地方,没有母亲的唠叨,没有无聊的课程,我可以安静地读书,可以自己做选择。

    宗角禄康公园

    如今事与愿违,我感觉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其实我内心有一个更荒谬的想法,全部滑档。这样,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那几天,我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只是死命地工作,精疲力竭之后倒头就睡,和她的聊天似乎也带着某种难以严明的情绪。

    最后的最后,嫉妒如同一团烈焰将我烧成灰烬。也许她说的对,有些事情不能假装容忍,这种装出来的大度终有一天会被嫉妒掀翻,因为她前任的缘故,我和她分手了。

    我在包子店练习初级刀工,心头一紧,就是一刀。血液殷红如同碧天落幕时的斜阳。

    接着,我因为办理预备役的手续,回乡一趟,去她打工的饭店吃饭。亲眼看到她的瞬间,心里五味杂陈,连面也多了一股子咸味。

    我约她出来聊聊近况,也许是当时的分手说的太随便,太仓促,我们对彼此都有一丝不舍,我们重新走到一起。

    我以为破镜重圆之后是珍惜,却没想到是更深的离别。

    因为她的录取院校和我是同一所,她欢呼雀跃地告诉我,我却只能尴尬地笑一笑,她听出了我笑容里面藏着的苦涩,沉默陪伴。

    我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地过着一天天,大概以为时间可以冲刷这份耻辱。

    回家贺大学的时候,父母亲人满心喜悦,我就如同一个木偶一样,面带笑容,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父母没有错,他们心中望子成龙的理想大概实现了。

    我说不出自己的难受,就让日子随流水逝去,希望它也将我带走。

    曾经的离别,一切就已经注定,可能是因为在一起久了,习惯了对方,这才有了我们的复合。

    不久之后,我第一次主动说出了分手。而我们在几天之后于同一所学校里开始我们各自新的生活,我们的轨迹在两次的额相交之后,就此平行。

    我来到了我拼了半条命才到的大学。

    我试着忘记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但却怎样都回不到那种纯净的状态,可以心无旁骛地坐上一天。

    这中间,我们有过几次碰面,她将以往我倾注了无数承诺,如今却搁浅的信件全部返还,连同所有礼物。我没有勇气去看,我想这些东西还是死后烧给我更合适一点。

    一天下课后,回到寝室,收拾杂物,遂将之前没有勇气触碰的东西拿出来。一本书,一个盒子,还有数十万字的算不是情书得东西。

    这之后,生活纷乱而平淡,诸事无味,将初中时候玩过的赛车游戏拿出来重玩一遍,感觉兴味索然就卸载。生活五光十色,刺眼至极,每每狂欢过后,总有一种空虚感。

    情到深处浓转淡,大抵不过如此。

    大昭寺

    因为想放下,所以去向佛讨一个答案。

    我们一行三人转过山,转过水,也转过佛塔。

    布达拉宫的灯光给了我们一个绝佳的拍摄机会,夜晚的水影里是她的分身,除了泛动的波光,业已浑然一体,有一股镜花水月的禅意。

    我们的行程大多是在火车上,所以游览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充足。

    去大昭寺看过金碧辉煌的飞檐,在玛吉阿米享用高原的酥油茶,翻阅留言册上众生的愿望,无数的旅人,无数的执念。

    答案只能自己去寻找。

    晚间去宗角禄康公园散步,一路拨转转经筒,在布宫的阴影里面重新认识她。

    第二天吃过早饭,退掉酒店,游完大昭寺,带了点西藏的特产,最后一站去西藏河。

    西藏河边,我们遇见来放生的藏民,帮助她们进行放生。

    布达拉宫夜景

    我们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熟悉,就得转身离去。雪山之巅的风云变幻就是最好的答案,可这个答案却需要用一生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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