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孙宁收拾好东西，发现陈炜不见了。她看了看顾静言，走出了教室。顾静言和她并肩同行，轻声说：“我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以前，我是说初中，家里和学校的距离比现在还近。上学呢，因为早晨起不来，还要吃早餐，我多数情况是跑着到学校，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进校门的。
放学，我可积极了，就是想看校门口等着接自己孩子的父母们期待的眼神，羡慕他们自然地拿起孩子们的书包，亲昵地拍拍肩膀或者互相拥抱一下。”孙宁的音量不高，但是落在顾静言的心里不但清晰无比，而且每个字的分量很重。
“到这个学校，认识了陈炜和你，三个人在路灯下一起走，我觉得特别开心。在班级里也是，即便我的成绩不好，我相信你们也不会疏远我的。所以，我发现：我非常享受这种热闹。顾静言，如果我们的互相了解，非得是远离群体，只能两个人，那么，我会从心底里排斥的。”
顾静言看着停下来等着他表明态度的孙宁，心里想马上给陈炜拽过来暴打一顿的，他也没做好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准备。于是，他点头说：“你能这样直接说出来，我很高兴。我们当然不能脱离学校、班级和同学们，尤其是陈炜。你没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
你是他的老大，明天一定要把威严用足了。接下来，我们还要一起制定学习计划，不断提高成绩呢！”
孙宁眉开眼笑：“顾静言，认真听进去别人的意见，做出痛快的回答，是我发现你的第一个优点。这是我们之间的坦诚相待。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顾静言跟着笑了：“好啊。那我们做第一个约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可以不说，但是如果选择了开口，就不能说谎，更不能欺骗对方。你觉得怎么样？”
孙宁伸出小拇指，眉尾扬得高高的，“没问题，拉钩盖章。”俏皮又带着点儿挑衅，顾静言笑而不语，两个人的尾指钩在一起，晃了几下，大拇指相对，约定达成。
剩下的路程，两个人都自在起来。他们对物理和化学的月考题的答题思路进行了讨论。顾静言发现孙宁对单独提出来的知识点，掌握得不错，只是缺少做题的灵活性。孙宁听他这么说，心花绽放。
她的话也越说越自然：“顾静言，你想考哪所大学？先别说，让我来猜上一猜。”知名的那几个说了一遍，顾静言都不为所动。她的耐心告罄。
顾静言怕她炸毛，连忙说：“你的志愿就是做一名医生，不改了？”
孙宁点头。
“你都想好了？”再次得到孙宁的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那还是去首都吧！医科大学的专业设置科学合理，系统地学习，你必然受益匪浅。”
“怎么，你要去首都？”
“对，我们还是要离得近一些，周末和节假日见面的机会也多。”顾静言的脸发红，夜色把保护工作做得尽职尽责。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呐！首都的地界，不是随随便便能混进去的。”孙宁夸张地说。
“有目标，才有动力。我们一起努力！”
听到顾静言这么说，孙宁觉得自己全身斗志满满。
“这是第二份约定？敢不敢？”顾静言的语气里激将的成分多了一些。
孙宁豪情万丈：“行不行，是需要去做的。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敢！”
这次顾静言没松开孙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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