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天,断断续续读完了阿来的《云中记》,278千字的长篇小说。
目录前的扉页上写着:献给“5·12”地震中死的死难者,献给“5·12”地震中消失的城镇与村庄。
虽是关于地震和死亡的故事,读起来却不总是沉重和悲伤。云中村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象,相亲相爱的云中村人,严肃认真的宗教探讨,也有坏心肠的小人和横行霸道的黑社会,后者只是用点滴笔墨描写的。毕竟,美好的事物更值得描述。我喜欢书中描写的植物和鸟类,很涨知识。
小说采用了倒叙和插叙结合的方式,主人公是阿巴,一个祭师的儿子,为了履行自己祭祀神灵和安抚鬼魂的职责,地震后返回没有人烟的云中村,和两匹马一群鹿一起生后,抱着和云中村及云中村的亡灵一起消失的信念。
这个信念有多深呢?其实阿巴也不确定有鬼魂,但是没见过也不能证明没有。万一有,自己不在,那些鬼魂没有人照顾,会怨愤的,为了可能存在的鬼魂和自己的职责,阿巴选择了直面死亡。即使他的行为让当村长的侄子免了职,也绝不下山。云中村在山上。
不是死了的人没有活着的人重要,而是活着的人有其他人照顾,阿巴怕死了的人,孤零零的,无处可去,他要去做一个做好自己的“非物质文化” 。自己面对唯一在世的亲人——侄子仁钦,只能把愧疚和牵挂埋在心底。
地震后的阿巴,学会了把爱表达出来,拥抱、亲吻额头、爱的语言。他说自己死后,把房子留给断腿的央金姑娘,把剩下的钱给仁钦。仁钦要结婚了。舅舅和妈妈都走了,只有寄存着妈妈灵魂的蓝色鸢尾花看到他的幸福。
书中说:“悲伤的苦海也能泛起欣喜的浪花。” 无论怎样艰难。好好活着。有的人死去,是为了其他人更好地活着。为了这些死去的人,为了爱我们的人,要好好活着,在苦海中创造欣喜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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