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火车从家里外出,今年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总是来来回回,其实不忙,却显得自己格外忙似的。火车慢慢悠悠的穿梭在田野上,耳机里放着老鹰的《love will keep us alive》,就像开着老式汽车在空旷无人的旧时马路上,时光也有些慢了。
又到了忙种的季节,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太阳半天只露了个把小时的脸,一片闷人的感觉。油菜短短的花期之后,已经成熟了,农人忙着收割油菜,打油菜籽,等一切忙完就可以去榨取香油了。从前是人工榨油,现在是机器,倒是便捷了许多,却也少了一种香油本来农村的“味道”。水田也渐渐被翻新好了,无数的白鹭在水田里悠闲地散着步,人就在不远处,看起来不怕人似的,只有当人真的靠得很近了才倏地飞起来,在附近徘徊着,等人走远了,又落在原来的地方低头寻觅。从前在教室里读着王维的诗“默默水田飞白鹭”,大抵说的就是这种景象。有些诗歌农村的孩子还是比城里的孩子要好懂许多的,仿佛山水田园诗人也自然是跟农村里亲近许多。
奶奶说我从小就很温和,不惹祸不打架,其实我本性就是有些懒吧,以至于不和那些顽皮的孩子一般,他们喜欢到处跑,到处玩,我只有偶尔跟着他们去疯,去玩,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家里看电视,自己一个人玩。虽然说是农村的孩子,我却没干过农活,我对水田的记忆只有两个片段。第一是每年临近三月三的时候,家家户户开始筹备着做水菊粑,听长辈讲每年三月三必须吃着这种东西辟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有的这个传统,仿佛是很久远了吧。这种东西自然顾名思义就是要用到水菊这种东西,这种长在水边的植物,从开春暖些的时候就开始慢慢长出来,等到春末的时候开出黄色的花,也就老了,没人再需要了。那时候同村的孩子放学了就跑着去水田里采这种植物,我偶尔也跟着他们去,蹑手蹑脚的在田里走着,由于水菊跟另一只蒿子草长得很像,我总是采了许多的蒿子草回家。当晚些时候,当水稻长高了一些,稻田的沟里会有田螺,孩子们会几个一起手里拿着自制的工具和桶在田间的小路上捞螺蛳,后面也会跟着一些空手只是单纯去玩的,我自然是这种人。捞螺蛳倒不是自己弄来吃,因为镇上有些地方会有人收,几毛钱一斤,孩子们馋了就会去捞一些田螺换得块把钱,然后走进小卖部买些小零食,收获一大份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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