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雪纷飞后,久违的、可爱的的阳光终于来了。但它还没好好干几天活儿,却又任性的想躲起来。
天气预报说,“雾霾”爆表了。
这二、三天来,天空真的一直是灰蒙蒙的。开车走在上班的路上,两旁的房屋隐约难见,仿佛遥远如天空的仙阁。前行的岐山湖大道上,人车也只闻其声难见其形,仿佛已临蓬莱的仙境。
在这“仙境”里,所有的车辆都变得优雅起来,优雅得放缓了旋转的车轮;在这“仙境”里,所有的行人都朦胧起来,朦胧的使人有些烦躁和不安。
在我的印象里,北方儿时的冬天也是有雾的。但儿时的雾是轻的、是柔的、是湿润的,是隐隐绰绰、朦朦胧胧的,是似幻似真、若有若无的。
那时雾中的世界,若《西游记》里天宫的幻境,似家乡池塘里黄牛晃动的倒影。我们可以在大雾里奔跑,呼吸着空气中清冽的味道,互相高叫着彼此的名字,好像浑然不怕衣服被雾气打湿。
那时行走在上学的路上,雾气笼罩在同学们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件薄薄的轻纱。路旁有好多冬雾凝结的水珠,停在枯草上、挂在树枝上、悬在屋檐上,晶莹剔透、摇摇欲坠,如同童话里才有的世界!
那个时候雾大了雾浓了,也是不怕的。课间我们照样在大雾中追赶着、嬉闹着,淘气的我还常常爬到操场边的大槐树上。大雾似母亲的怀抱一样把我温柔的包围了。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是白色的雾气,人在雾上,雾在人上,人在雾下,雾在人下。
还有,那时冬季温暖的太阳一出,多大的雾也能很快就散了,就像上课的钟声,老师一敲,我们也就很快地跑进了教室,然后朗朗的读书声就随着四处飘散的雾儿在冬季的天空中回响。
手指轻轻在键盘上敲击出面前的这些文字,我仿佛停留在了儿时的记忆,也想起了很多曾经的时光。闭上双眼,任岁月向过去流淌,任自己在寂静的夜里沉迷。耳边低低地放起了一首歌,《南山南》:“……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是的,大梦终须醒,大雾终会散。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大雾还在,但我知道它已经不是叫“雾”,现在统称为“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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