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焕英》我没有去电影院看,尽管很想给我喜欢的贾玲贡献一张票,但实在没有勇气,下边的这篇是去年母亲来郑州检查眼睛和膝关节时,写下的随笔。生活有很多值得我们奋起的理由,对父母的责任和自己内心有个满意的交待算是一条。——题记
特殊的日子里,能看清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母亲准备了几个月,上周终于坐着大巴车来到郑州,坐了五个多小时。在去接她的路上,我为母亲长途坐车的劳累,暗自伤神。如果,如果我有钱,有能力让她更舒服一些来到这里……因为晕车,接到家里,还说内心烦燥,只想吃个冰凉的苹果,我静静的把准备好的牛肉面放在边上,削一个苹果给她。
第二天去省医检查眼睛,早上九点出发,一直到下午三点半回来,做了五六项检查,幸运的是眼无大碍,视力模糊是因为器官老化,加上眼干,配戴眼镜即可。我们三人都松一口气,这是母亲的幸运,更是我们姐弟几个的福气。我和二妹在一个城市,相距十分钟的车程,平时她上班,我忙孩子,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母亲一来,二妹特意请了假,想好好尽尽孝心。计划第二天去看膝盖,当天晚上母亲住在我的小房子里。
两个孩子放学见到母亲,都很兴奋。子舒表达的方式很内敛,叫姥姥时伴着发自内心的笑;宸宸家门口没打开,在外边就大喊姥姥,然后是拥抱,围在母亲身边说这说那,睡觉时也要和母亲睡,在我解释了姥姥坐了一天的长途汽车,晚上需要好好休息时,他才以答应他第二天晚上和姥姥睡为条件,放弃纠缠。
第二天检查膝盖前,我心理上很放松,总感觉也会像眼睛一样,不会有大问题。这位医生曾治疗过我的网球肘,对他的信任度还好。医生问诊结束后,母亲做了X光片,医生看完片子告诉我们只能手术,保守治疗效果不好,而且两个膝盖都要做。住院时间需要二十天,费用十万元,新农合报销是否能转和报销比例需要我们自己问清楚。母亲当即说不手术,二妹没有表态。那一刻我只想知道手术的风险及结果,医生只说了这是一项非常成熟的手术。出了医院,我的内心犹如翻滚的海浪:手术,母亲历经两次手术,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而这次母亲已经63岁了,抵抗力明显不如从前;不手术,医生说了保守治疗没效果,再过一段时间,严重了怎么办?二妹带着母亲去她家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打电话给在医院的亲戚,把片子发过去,让他帮忙找专家咨询。又联系在老家县医院骨科的亲戚,了解新农合的情况。反馈的结果是膝关节手术是有一定寿命,手术后不能干重活,而且这是人生的最后一次手术,复发便没有办法了。这对六十三岁的母亲来说,有点早了。而且手术后的康复训练尤其重要,如果做不好,腿就一直是弯的。
我将以上情况在家庭群里说了,大家都有没有明确的表态,母亲基于各种考虑要再等等。第二天,考虑到母亲坐长途车来一趟着实艰辛,我又带她去了市里的骨科医院,那儿的医生问询、按压明显比五院的医生仔细一些,看完片子,说腿疼的原因是重力线偏移,手术只把位置纠正过来就行,不需要术后的康复,费用大概在六万元。临走时同样又给我一个电话,交待我转院手术特别难办,如果老家县医院没有熟人,新家合就不好办。
晚上宸宸上课,他同学的姑姑是省医的骨科专家,那孩子的妈妈很热心让把母亲的片子拿去看看,母亲决定第二天带着片子回家,所以省医的建议这次是听不到了。11月8日上午九点,母亲坐大巴返回。我将她送到车上,安置好座位和带的两大包东西后下车,在去和二妹汇合的路上,我的心又开始五味杂陈……
2004年母亲因腰肩盘突出来郑州看病,当时我毕业四年,一切处于飘摇之中。跑了几家医院,医生所能做的并没有给我们希望,还是这个车站,一样的车,我送上车时看到暗自流泪的母亲。现在的我还没有当年坚强,母亲的泪在脸上,我的泪在心里,一直如此。
母女一场,我能做的也只是少留一些遗憾,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您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听起来暖心,可如何陪着变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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