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花是九零年暑假放弃学业参加招工考试的,那个时代流行一句话,学好数理化,不如要个好爸爸。不重视教育的年代,高考落榜最后还要到企业,家里姐妹多,父母负担重,还是早点就业为家里减轻负担为好。
兰花花在初中号称“班花”,在那个时候比较重男轻女的,女孩子上高中的也比较少,长的稍微漂亮点的学习上都不能上去,早恋害的漂亮女娃都上不了高中。在高中她号称“校花”。
刚上班那会,没有宿舍,兰花花岗位要三班倒,都是女娃,父亲做点生意,三天两头不在家,没时间接送她上三班,她就跟一个伙伴父亲接送她俩,在她家门口花花自己走回家,中班晚上凌晨下班,到她家门口就过了凌晨半了,然后一个人跑回家那个滋味真的无法形容……
在车间全是未婚的高考落榜的年轻人,主任当时自称自己是硕士,没开产之前,庆祝五一。任务是每天跳舞,而且兰花花是领舞,有时给她们排练的老同事让她们去卫生系统教舞。那时候同事中大学生和北京西安的知青比较多,可以说人才济济。教的卫生系统在全县各单位比赛中获得第一,她们竟然成了第二。开产后就进入紧张的工作之中,在车间上班是花花最快乐的一年,就是她身体不好,不能长期上夜班,胃疼……
九一年六月,兰花花有幸见到来参观车间的的国家工业部贾部长,当时她和车间另一个美女现在在县城“兽霸”鞋店的老板娘在车间门口穿工衣接待,老人非常和蔼慈祥,问了她几个问题,有上百家媒体架着摄像头拍摄……
随后,兰花花被借调厂办电脑打字员。
九二年十月,在这个小县城除了县委和财局有两台旧电脑,就两个大企业买两台新电脑,兰花花没有接触过材料,连起码的格式都不会,上个打字员刚在长安信息集团公司培训完,她是市里的姑娘,在企业为了转正,她爸给市长开车,她是回民,要回市里谈婚论嫁,和兰花花只交接了办公用品,然后就是厚厚的文件等着打印,没有复印机,还要油印。人家各部门还要等着下发文件,花花就慢慢打字,自学电脑的应用程序,相信自己一定会的。
一天后,兰花花打印出最短的文件,把原来的旧文件格式参考,一个星期后,她就能比较熟练的打印文件,而且熟练程度越来越好,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
半年后,兰花花顺利的正式发文调办公室。面对十六个科室和九个车间的文件,这个企业在县城是双线,永远不停电,还有上级部门和政府县委停电后的临时文件,更多的是书记和六个厂长的人情活,只有她一个打字员,每天的工作累的腰酸腿疼。在外人看来,她是坐在那里,没有体力劳动,有什么累而言。没有任何关系可以罩着她,只有每天如一日默默无闻的工作,而且厂内的机密都要保守。
花季少女的年龄,上班时间不敢谈笑风生,走路高跟鞋都不能发出声音。每次的人事任免,怕走路风声,晚上十点以后开会,开会后拟文打印下发文件,天明的时候工作才能干完。回宿舍就是凌晨四、五点,宿舍的其他部门的同事问兰花花为啥这么晚才回家,她只能说有事,任凭别人怎样猜测怀疑都不能说工作中的机密。她每次心里想,文件发到每个部门,大家都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尤其是每年的职代会,晚上打印材料,白天休息。宿舍有个伙伴问兰花花为啥每天晚上都不在,她说上班去了。别人又问她白天为啥不上班,她只能说“这是材料组二十多人决定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打字员只是其中的一个”。就这样她干了五年,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下班后有事就马上就要加班……
兰花花的少女时代就是这样渡过的!
到了大龄时间,男方是工人,没有文凭,追求她五年她没答应,给她买了城市户口后两人匆匆的结婚 。
婚后兰花花在办公室干了一年半的时间,电脑辐射大,给她个人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花花就提出调出……怀孕的时候前期反应大,吃什么都吐,有天和同事上街,吐的天昏地暗,同事吓坏了送兰花花回家,在家她吐出了胃液,动不动就流鼻血,流起来就止不住,鼻子塞住了往嘴里流,到快七个月的时候住院一次,临产前的三个月就请假不能上班,不能下床走动,是前置胎盘,胎盘和娃的位置是反的,娃头颅长的时候会挤压胎盘出血,邻居们下班后就来给她做伴,给她提水。那个时候他在抗生素车间,每班管理严格,不能回家做饭和吃饭,在灶上抽空给她打点饭,邻居们做好吃的都给她端来。好不容易熬到足月,大夫说为了母女平安,将来要刨腹产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手术,母女平安,兰花花的大女儿安全出生了。进手术室,麻醉师是她初中临班的一个同学,平时没有说过一句话,在她快要失去知觉时,兰花花告诉他,她很难受,他把氧气插上让兰花花大口吸,医生们谝闲传的声音消失了,气氛变的紧张起来,只听见主任不停让盐酸消毒,快缝。这样大概过了近四十分钟,一切恢复正常。手术室的两个大夫把她推出拖到担架上,喊同学名字,说同学跑了。他知道兰花花一切顺利他才放心走了。
兰花花被推出手术室,大姐提着吊瓶,所有的病友家属和丈夫用担架抬着她从县医院五楼手术室回一楼重症监护室,刚出手术室门,她躺在担架上看见母亲的脸蜡黄,担忧快哭的表情。她给所有的人用尽全部的力气喊,“药马上完了”,她其实这样是让她的亲人知道,她一切安好。让亲人们不要担心和着急。
直到现在,兰花花永远感激这个同学的照顾和当时缓解紧张的局面。感谢她的主治医师以及所有的医护人员的精心照顾,感她邻班的麻醉师同学的照顾!
在重症监护室她住了一天一夜,大姐一直守在花花旁边,二姐还要在家母亲看门照顾自己和大姐的娃们,兰花花嘴上是氧气,脚下是尿管,左边是血,右边是吊瓶。她的对面是病房,昏迷中就听见娃不停的大哭,她的婆婆不厌其烦给病友们讲解她家几个媳妇都生女子,娃哭的实在时间大了,大姐让兰花花丈夫去找大夫看看娃怎么这样哭闹,大夫过来狠狠的批了婆婆一顿,十月的天气给娃没穿衣服,就盖个小被子,一个睡在那里医院还没供暖娃冻的直哭。给娃把衣服穿上后哭声马上停止。
天亮了,丈夫的妗子心底好,让他过来换会大姐,大姐就去上个厕所,回来后他睡了一夜还没灵醒竟然爬在花花胳膊上睡着了,输血的地方起个大包。她看见大姐急得把他推开,早晨上班后一切正常就到病房,每天要输近十瓶吊瓶,丈夫有时看见花花后面没盖好,就帮她盖盖,婆婆就瞪儿子,有时就直接给病房的人说儿子把兰花花比他妈都看得起,她是为了给他繁殖后代才躺在病床上的,第三天婆婆早晨直接把他叫到病房外面说了一通,随后他就把取吊瓶的牌子进来全部摔在她脸上,说,“你就难伺候极了”!随后病友和其他家属们都不答应了,“外县人还在我县地盘上撒野,媳妇在月子,以后流下啥病都是你的……”在大家和其他病房的人责论中,他们才停止了对她的语音攻击。大夫上班后开药,她不挂针,这时婆婆直接问兰花花,“是我给儿子说你不好,我儿子骂的你,大夫没得罪你么?我已经花了许多钱”。 兰花花哭红的双眼,低声说“你们怕花钱我不挂针就是省钱了,今天把我的家人叫来,把我退回去,省得让你们受累”。
那天鹅毛大雪,早晨不到五点家属就对兰花花说,“让你妈来,我要回家”。兰花花一声没吭,心想:“自己根本拿不了妈的事,她每天都来医院,西兰路改造修路母亲一天没来你就这样”?婆婆嫌兰花花没同意她回家,就和他突然不见了,当时兰花花住一楼,她爷摔倒住三楼,母亲照顾爷不方便,在一楼照顾兰花花还怕人笑话自己……娃要吃奶没人化奶,她的鼻血又开始流了,病房的人不知道她家住那里,当时没有电话,病房的人去临病房找即将分娩的同事,同事的丈夫跑到她家看见他做饭,他看见婆婆在睡觉。把他们叫来,同事的丈夫什么都没说,婆婆给病房的人解释说她儿子嫌她没休息好,让她休息,其他的都不让管。晚上娃再哭闹,婆婆加个床照样睡觉,她儿子我没拔尿管之前那几天就是晚上坐在那里睡觉,十月的天气,被子和床被婆婆一人占着,花花只和他过了不到两年,都觉得他冷的可怜,几个晚上不能休息,他可能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拔掉尿管就让他和花花两头睡在病床上还能盖,起码能伸个腰。
一周后丈夫的假期到了,晚上要上班,白天在医院忙,他上班后,兰花花起床都是病房的家属老人扶的,婆婆说她扶不动,她那时的体重是45公斤,婆婆是病房家属中最年轻的一个,婆婆每天把医院的人说的没人了,就回家说楼梯黑,灯是感应灯,她上楼不方便。就这样花花在医院过了七天,公公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出院?他女子做完手术后七天就出院了。兰花花难过的说:“伯,去问大夫,人家让出院咋马上出院,医院吵的人也休息不好”。公公就去追问大夫,大夫就没客气,说:“你家人太空了,人家娃还没有恢复好,你能保证儿媳妇的健康,完全没必要给医院送”。公公让大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向他撒气。他这次没有把气撒给花花,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流泪……这些都是病房的人看也眼里愤愤不平的!
十天后也是兰花花出院的前一天,母亲拿来两千元让她花,她不要他接去,然后由公公把借丈夫舅家和姨家的七百还掉,她生的是女娃,应该自己负责医药费。自己付了都不生气,拿任何人的钱她都会还的,主要是他借舅家姨家七百元,他自己可以拿岳母给的钱去还,为什么公公要拿亲家的钱去给自己的亲戚还?这个她至今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刚出院回家婆婆让他去给岳母说她要回家了,那天母亲等外婆来一起来花花家,公公就来叫婆婆说给打家里打窖的人要管饭,地都冻着怎么打?傻子都能想来的道理,花花给婆婆说:“妈,你为我小来我为你老,我现在做了手术动不了,你多辛苦,你将来病了我在你跟前也好”。婆婆说:“病了再说病了的话,没人管了让狗拉”!花花强忍着眼泪让婆婆把门关上,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死爱面子,让怕单位的人笑话。她想人前半辈子给后半辈子要铺路……
公公和婆婆就这样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抹泪,外婆和二姨推开了门,过会邻居在外面喊:“花花,把壶放在门外,我帮你打开水”。邻居在县幼儿园上班,下班的时候看见花花公公和婆婆十月会抽奖的地方看戏,母亲来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第一个月子的滋味是常人没有的滋味……
女儿的出生给花花带来许多的幸福和快乐,尽管每天是跑着三点一线,她花花和丈夫轮流倒班照顾她,她从小懂事,好像知道大人的难处,很少哭闹,单位院子里谁抱着都不哭,院子里的大人小娃们都喜欢她。
娃七个月的时候,她好像能听懂大人的说话,说她长的好漂亮,她就高兴的在怀里跳,说不漂亮,她马上就哭了。十个月就会蹲便盆,十一个月会走路,能说简单的话。娃一岁的时候,随企业体制改革,为了能更好的带好娃,夫妻没有入股,办起了服装店。
花花带她出门,每到一处是什么地方,读什么字,她都要一一问妈妈,她有许多的为什么?
寒冬腊月,雪大,花花去进货,她爸带着她看店,店里冷,花花回家的那天晚上,娃感冒了,发着高烧,花花一个人给娃物理降温抱着她到天亮,他爸晚上要看店。到她娃两岁的时候,能背许多的故事,能唱许多的歌曲,并且看新闻知道国家领导人的名字,每天坚持写一小面生字。
三岁多,她就要上学,花花不再开店,每天接送她,她爸出去打工。为了让她学珠心算,能够更好的开发智力,花花先向同学的妈妈在重点小学教珠心算的阿姨请教和学习,然后督导她 。没上学之前院子的姐姐们已经教会她们所有的本领。上学后,她就一心学珠心算。中班两位数加减十几笔她能心算准确,学前班千万的十几笔加减法和四位数乘四位数法都会准确无误的算出来 。
一年级在非常轻松中渡过,每天自己写一篇日记。为了生存,在她上学前班后花花重新回单位打工,在车间干活,工资能及时发,工资是外面人承包能高点,每天上班早,学校没有开门。就找看娃女子来回接送她,上班八个小时是工作餐,不能回家接送她,看娃女子也是十六、七岁的娃,给她们买许多零食,他们有时闹矛盾来上班的地方找妈妈来评理,花花就给两个娃买些零食哄哄她们就回家了。一年级后看她的姐姐大点,人家能出去打工了。
同事介绍把大女儿放在一个带娃的单亲妈妈家里,为了她学习,花花每月按时给那个大姐付全月费用。每周上早班,下午四点下班然后回家做好饭再去学校接她,和她交流今天在学校学到什么,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回家吃完饭写完作业,把她送到照顾娃的大姐那里。
制剂车间夜班只有前夜,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夜班的时候我中午把饭做好,把娃接回来并且给她辅导。有时候产量非常大,非常累,同事们就劝花花不要去接娃,有空回家歇歇。责任和亲情不允许,花花爱她,一天不见她我想她,怕她对自己的学习不够重视输在起跑线上。
一年级期末考试班级第一,全级第五,数学满分110分,有个附加题,她得了108分,花花去接她,她小时候不太爱说话,其他小同学争先恐后的告诉我女儿考试全班第一名 。
二年级花花为了她的学习重新调回办公室,就是长白班,能给娃做三顿饭,晚上也能陪娃,私企只有星期天能休息,周六照常上班,为了让她全面发展,花花给她假期和休息天报电子琴班,周六上班时候要送她去,下班后先要接她。县城这方面的老师少,离老师家远,花花骑自行车接送,去的时候要上坡,大概三里才能到,上班时间给同事打个招呼,匆忙去送她,有时累的问自己给自己是不是找事呢!
她在二年级快读完的时候,花花意外怀孕的二胎出世了,这个月子在单位院子找门房的叔他老婆给她做饭的,母亲要看花花弟家娃,做B超是女娃,花花和丈夫商量才让娃平安出世的,他给老妈90~140的血压去铁二十局住院观察走时媳妇怀孕四十多天,回家后已经快五个月,娃出生百天后,花花把小的奶在外面,然后继续带大的上班。
老大三年级的时候家里决定盖房子,单位也住不长久。在九八年买的地皮,她的成绩依仍然优异。
四年级后她住新的地方,和原来单位院子伙伴住的远了,花花上班走后节假日她除了写完作业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成绩全班全级第一,整个暑假在家呆的皮肤更白。
五年级的时候,第一学期没有拿奖状,她就读的这个学校是全年级前五名发奖状,只拿个作文竞赛奖,第二学期花花去市容上班,可以缴当年的统筹,刚开始军训,她从小体质不好,回家的确很累,过节要练习合唱,最后竟然要每天晚上去局里练习合唱,娃一个人在家,花花实在不放心,这期间让她节假日找伙伴去玩,玩的学习退步。有次花花下班回家不见娃,等到晚上七点多才回家,几个娃跑沟里去玩。这个时候花花就请长假。
六年级把娃转入另一个重点小学,起码让和那些不爱学习的伙伴时间作息不一致。这个时候,小的也要上中班,花花也辞退了工作,一心在家带两个娃。
大的初一每次月考是班上第一,全级成绩好点第三,最不好也是全级六、七名,她上的初中虽然在县城,升学率也是位居全是前茅的初中,各种竞赛都拿奖。
初二有次临校月考在前,她们在后,试题泄密,女儿考班上第三,全级六十多名,花花当时对娃的态度不好,连她自己都在考虑自己的处境,全级要十四个班级。最后花花去学校和老师沟通,老师说她非常优秀,数学物理英语竞赛都是前二、三名,奖品暂时没发,也说了这次考试成绩不真实。
初三她大小的考试没出过全级二十名。自招考试考上市两所重点高中,其中一所在我县只考上两个娃,花花家女子比第二名高了十八分。初中这三年,娃做的资料多,老师工作认真负责,学校管理严格。在娃考试前期,花花拿着除了语数英外的资料提问娃,让她答,平时她做的语数英理化题花花照着标准答案一一对应,老师要求每个学生把答案交给老师,花花就打电话给老师要求让娃不要交,保证她绝对不抄袭答案,并且在娃没有思路的情况下,花花先照答案解析分析,然后给娃指点引导她……
老大在市重点高中上学后,有小的,条件不允许花花去陪读,每天晚上在她下晚自习后要打电话和她交流,高一和高二每两周去学校看她一次,高三每周看她一次。为了给她树立持之以恒的信念,花花买了琴棋书画十字绣,在一年多时间内除了接送小女儿上学,业余就做,十字绣做成了,自己却成了腰椎间盘突出 ,老大虽然高考没有上自己心仪的学校,分数完全可以上许多985学校,她最后还是为了选择好就业的专业,上了个211,花花知道娃心里不甘心,劝她许久她才愿意去上这个学校。
老大上大学后,小的已经上六年级,成绩也比较优异,她比同年级的娃小一岁,花花早让她上学一年,也许是人年龄的关系,对她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没有老大要求严格,老大从小乖巧懂事对大人百依百顺,对小的花花想让她从小有自己的主见,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比花花和老大手巧,画画有天赋,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一直学画画。姐妹俩相差八岁,家离小的上学的重点小学远,六年级了她说不用接送她了,她自己能行,娃中午吃饭时间紧张,县城没有公交车,娃要自己走。这年刚好原单位的许多人要去市信访局上访,每个原来的国企职工都要参与,花花也去了,跟市信访局的工作人员说了许多关于政策对下岗职工没落实到位的地方,市政府有监控,老大上市重点高中的时候花花经常去开家长会,家长们大多都认识,在市政府工作的有老大许多同学的家长,娃在大学打电话只说,“妈,你还是上访代表” 。花花当机在县医院找个保洁的活干,心里想:“下次他们叫我去,我就可以推掉”。花花高中的同学在县医院当副院长,看见她干保洁,就让她去开电梯。电梯每三天中午吃饭时间要上班,她怕影响娃学习,给娃也做不了饭,娃在长身体,保洁中午11:30分下班,这个时间非常合适。干了一年多的保洁,每天早晨去打扫公共厕所一个多小时,废气和病菌参杂,体质不好的人免疫力本来就低。小的这个时候上了初中,全小区的初中生由爸爸每天接送,他一直在外打工,初中离我们更远,而且由小学的三门功课加到七、八门,原来精力充沛的小娃上初中后她累的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在提问的时候就瞌睡,实在不忍心的时候就让娃去睡,花花要接送她,懂事的她说自己能行 。娃的学习也退步了,十六个班全级百名左右,班上七、八名,老师看她学习退步了,把她反而调后排,后面的娃大多都是成绩不好的,她本来小,个头也不高,坐下都看不见讲台,在后面坐了一个多月,最后找女副校长才调到前面,这个年龄的娃就不能来硬的,要讲道理用爱心让他们心服口服。老师也许有自己的理由。
小的初二后,花花把娃转入市上一所初中,她适应的很快,学习成绩稳定,就在她要中考的第二学期刚开学,家里的老爸摔倒,在西安交大一附院住院两个多月,娃一个人买着吃,中考的压力自己扛,老大要请假管小的,花花虽然没上过大学,可是心里明白重点大学学习的艰苦和竞争力,稍不用心就会挂科,不能耽误老大的学习,小的也不同意她姐请假照顾自己。老爸出院后,她剩下一月时间就要中考,娃最终没有上自己理想的高中 。娃非常难受,暑假心情非常沮丧,觉得自己的付出与收获不符,她的心理素质不好,关键的时候就胆小没发挥好,离她理想的重点高中擦肩而过……
经历许多后,花花看淡了一切,一家人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幸福。只要她们懂的做人,懂的感恩,有个健康的身体,就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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