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车停到了社区活动中心门口,二姑与婆婆领着我进了电梯。
“姑,你咋又来了,又要和婆去苏州玩?”
“是呀,和你婆去苏州散散心,去玩一段时间。”
二姑父在前些年已经去世,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小儿子原来在县郊建的房子已经被拆迁,但赔偿的房子却没有分配下来,现在租住在出租房内,小儿子曾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前妻生了两个小孩再加上现在生的孩子已经有四个小孩子,家庭负担挺重的,因此,叔公两夫妻回了老家都会建议她去苏州玩一段时间,散散心。
门一打开,小姑姑,手舞足蹈,迎着我走来,冲着我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可能是看着我提来了吃的东西,很开心,于是就露出了孩子模样。
叔公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见我进来,站起来,满脸笑容,想过来迎我入座,我赶忙扔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去,叫他别起身。
“XX来了呀,真是太有心了,这么远赶过来看我们,还带这么多东西来,人来了就好,一家人不要客气,来,坐这儿。”
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二姑给我端上了一壶茶,五个人一起围坐在了茶几上。
“你爸瘦了好多,在家里扫墓时我看到他了。”
“他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么瘦,老年人还是瘦一点好,俗话说有钱之难买老来瘦,只不过是稍微偏瘦了一点。”
去年与叔公聊天时得知他在疫情期间曾经脑梗过一次,左边肢体受到了些轻微的影响,我问他现在是否已经恢复了。他说,只是左边的脚有些麻木感,走路时有些软绵绵的感觉 。
疫情期间,待在家里不出门,运动量减少了许多,血糖与血脂高了不,于是就导致了这次脑梗。
“叔公,你体质好,适量运动应该可以恢复的。”
“是哦,自己身体不好,小X谁来归照,他哥嫂工作忙,自己还有孩子要照看,就是以后要他哥来照看妹妹,也不可能像我们一样那么周到。”
我安慰他说:
“总会有办法的。”
“到时候帮她找一家托管机构来照看她,总比拖累他哥哥好。”
比我小几岁的小姑姑,睁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我们,她肯定是懂不了。
“老家变化很大,那条老官道两边全都做满了新房子。厅下住的人几乎都搬到外面去了。”
“是啊,那间山脚下的茶亭也被拆掉了,小时候回老家常坐在那里歇脚 ,里面常放着一桶泡了老茶叶的茶水,天热时喝完特别解渴,不知道那茶是谁放在那儿的。”
“噢,那是附近村子里一个老婆婆施的茶,方便过往的群众,不过她好像已经过世多年了。”
与叔公一见面聊得比较多的还是老家的往事,聊起那个古茶亭,还有边上那座老厅,那老厅不知道建在什么年代,老一辈人都只知道它一直都在那里,那个厅是用来给古代官员接风洗尘的地方,古代官员接到皇上的任命状,翻山越岭,风尘仆仆从其他很远的地方赶来这山高皇帝远的蛮荒之地任父母官在进城之前,在这儿下马休息,洗漱整理一番,填饱肚子,穿戴好官服以干净整洁的官容到县衙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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