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回过头来说牛说队长究竟给我安排了什么好活。
上了农历六月中旬,铲完了三遍地,追完了化肥,地里的活也就渐渐少了,按着老百姓的说法叫挂锄。
虽然地里没啥活了,人不能闲着,开始积肥防汛,队长还组织一部分青壮男社员去附近林场给幼苗地打场子挣点外快。就是抚育幼林,砍掉影响小树苗生长的灌木,除去杂草。这个活可是不轻松,既要忍受伏天的炎热,还得忍受蜂蛰虫叮蛇咬等各种意外伤害。
我才干了两天,额头就被马蜂叮了个大包,眼睛都肿得快看不见路了。队长便安排我去生产队的瓜园给记账。
这无疑是个好活,一起干活的几个伙伴都很羡慕我。虽然挣得工分少些,用不到那样吃苦了。
这个瓜园是队里老社员张启龙承包的,要按着瓜的产量和效益按比例记分酬,我就是负责给记账的,也帮着看瓜园和卖瓜。所以要白天晚上都呆在瓜园里,我们两个人轮流换班回家吃饭。
瓜园离村子不远,也就不到一里左右,站在瓜棚里就能看到村里的房子。
张启龙年纪四十大多,五十不到的样子,按辈分我叫他张大哥,有时也喊老张。老张胆子很小,晚上住在瓜棚里要睡在里边,让我在外边。瓜窝棚没有门,只有一块塑料布遮风挡雨用。
其实,我也没有在野外住过,开始有点害怕,住上两个晚上就适应了。
时常会有些队里的人带着孩子来瓜园吃瓜,张大哥在的时候,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去摘瓜我就去给摘瓜,让我守在瓜棚,我就负责看管监督不让人自己随便吃瓜。
其实,我是愿意去摘瓜的,因为守在瓜棚里,遇到有些爱吃小便宜的人自己动手摘瓜,我不太好意思制止,不制止吧让张大哥看见,又会说我不负责任。
有人可能要怀疑我是否会摘瓜,能不能把生瓜蛋子摘了回来。就连老张也不放心我,特意教我好几次。其实我觉得跟简单,不过是一看瓜的颜色,二听声音。熟瓜和生瓜的颜色是不同的,生瓜的颜色比较青绿,熟瓜的颜色渐显现出些黄色来。通过颜色的初步判断后,再用手轻轻地敲两下,如果是“嗒嗒”声,这是浮于外边的声音,必是生瓜。而熟瓜的声音来自于瓜的内里,会发出“咚咚”的空声,声音也相对比较大。还有一点就是生瓜的蒂很牢固,而瓜熟了,蒂也不那么结实,瓜熟蒂落么,一摘就下来了。
当然开始的时候,我也偶尔有拿捏不准的时候,摘回几个半生不熟的回来,老张没好意思直说,只是让我以后要多注意些。我理解他的心情,不用说我也自会多加小心,毕竟人家辛辛苦苦把瓜养熟了,还靠它们挣公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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