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许久没有写诗了。诗,不是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课业,也不是生活中必需要完成的任务,所以,与缪斯邂逅,有一个可遇不可求的过程。然而,每每读到一首好诗,总有某种占为己有的渴望,如孔己已安慰阿Q: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更何况仅仅是内心有占为己的渴望,仅仅徘徊在这首诗如果要是自己写的该多好的想法之中,连"窃诗"都算不上,怎么能算偷或用现在通用的词汇"剽窃"去形容呢?因为,纵使是"窃诗",亦决非像一个半吊子秀才去醉吟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而窃为己有,为:
三个黄鹂鸣翠柳
两行白鹭上青天
岂不让人苦笑不得,哈哈一笑,也不好出声。
古人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其实,写诗有一个移情造景,移景拟情,情景转换重塑,如《你侬我侬》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的融合过程。王国维先生的《人问词话》对此早有论述,所以,楚某这里暂不赘言"窃诗"之与"非窃",如作诗之与不吟。
人于静处心多妙,诗到穷时句亦工。此"静"乃是真静,而"穷"却非穷困潦倒之穷,乃穷尽胸中丘壑之"穷",山重水复疑无路,胸中无句可搜寻,悲也乎?叹也,唯有此时才能惜墨如金,自然也就昂贵到了极至,可谓工也。
二句三年得?
一吟双泪流
知音如不赏?
归卧故山秋
认真想来也是,乾隆皇帝御制诗四万六千多首,又能有几首让人记得,更何况像贾岛的诗那样"一吟双泪流"呢?所以,既然缪斯可遇不可求,就没有必要强求,顺其自然,也就就是德法自然。故而即兴,打半瓶酱油,自嘲之:
书非马上千里读
诗易骑驴看唱本
天若有酒天亦醉
楚水三碗不过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