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蛰那天早早梦醒
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回声
窗格上的糊纸开了个口
泄进了一个惶恐的黎明
我无意说出那个村子的名字
高粱有多高也早已记不太清
只是前一晚的北风有些慌张
不小心拨开了填满记忆的坟
恍惚里看到我的影子爬上田埂
隐约中听见槐树下水牛的哀鸣
墙角的犁头锈迹斑斑
再也耕不出一个满怀希望的春
风把三月的步伐拖得慢慢吞吞
布谷无踪,喜鹊无影
田里的一堆机器尽情挥舞
我的手心再也没有泥土的余温
他们说播种机更有效率
收割机里的麦子更加干净
我只是想起插秧的时候
田间那一阵阵浑厚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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