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对生活感到绝望,我不再敢高谈阔论梦想,不再敢奢求未来多美好,也不再有那么明确的方向。可能是因为雾霾的原因,眼前的东西不再真实,如今的世界一片模糊,偶尔的光束可以贯彻一条明亮的光路。光路上有肉眼清晰可见的颗粒,尘埃不再能安稳落定,都求着在空气中得一丝安稳。
所有人都如我一样带着口罩,他们不希望任何污浊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但他们却也都清楚,有些东西的到来永远都阻止不了,比如死亡。每天都有无数的人与死神挣扎,他们互相纠缠着,想在这纠缠中延续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他们用尽一切,想活的更久更久一些。他们的愿望总是寄托在周围人身上,当然,他们也是周围人的希望。他们生命些许的延长,死亡降临的些许延迟是 那些奋斗多年学者至死的追求,人们永远都在盲目的希望生命的无限延续,而从没人可以拒绝死亡的到来。在生死之间,人是多么的无力与渺小。
我喜欢猜测暗色车窗下人们的生活,就像人们喜欢猜测别人口罩下的表情一样,我喜欢去猜测他们的心情,是贵金属下的忧伤,还是皮质座椅上的满足。
愚蠢的人们总喜欢吵架,明知道是无论怎么吵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却要毫不留情,撕破脸皮的纠缠个没完。他们可能是喜欢在这种无聊中为无奈的自己寻求一份刺激吧,又或许只是百般无聊,想多一丝趣味而已。
地铁来时的轰鸣,两方地铁相互的交错而来,不听响着的,没有主人的手机铃声,后来发现只是乞讨人吹响的口琴。善良的孩子,总是会泛起几丝怜悯,而我却过了那样的年龄。
地铁上形形色色的人,有的顶着一头毛糙又醒目的黄头发,有一头雪白而又规整无比的卷发老奶奶,在地铁上,她们总会是意外,意外的没有低头摸索,没有敲打着键盘,老人的存在总是很神奇。他们是岁月沉淀的结晶,他们是风雨磨厉后的产物,他们看透过人情,看透过世故,有的甚至看透了红尘,看穿了生死。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有所不同,他们中的一些睿智,也就是孔老先生所评价的,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吧。
我们总是偶然的被世界感动,被一句话感动,一个细节感动,我们喜欢听着别人的故事潸然泪下,我们习惯了以看客的视角来观察世界,我们喜欢看别人愉悦,看别人悲伤,我们很少为别人的成就感到开心,更多的是看着陌生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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