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已经是冬意满满。也就没有刻意的去想雪花什么时候飘落,想当然的以为只是迟早的问题。
在秋最后几天已经发红干枯卷曲的树叶,在立冬的那一天,确切的说是立冬那一天的凌晨开始,突然就争先恐后的落下,铺在树的周围,冷落了支持和成就了它的树杆,堂而皇之的温暖和美丽了毫无生机的道路、铺满残枝败叶的冰冷土地。这是一种美丽的约会、亦或是追求更加幸福未来的向往?不得而知,任由它散漫在大地上。不管怎么都要谨慎的抬脚绕开,避免自己的不慎骚扰了它们静默的契合。掏出手机拍下了几张自认为够体现、够美丽的图片,珍藏在记录它们一年四季都在变换的相册。其实,注意力完全没有被它们阻挡,在那些刚刚掉落叶子的枝干上,一些质感灰雾的芽胞居然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原本属于树叶的位置。才疏学浅的原因,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大有做为的芽胞促落了经历三季或是四季的树叶,还是掉落的树叶以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促生了芽胞,庆幸的是世间万物都是有落有生的转换。其实也有不甘坠落的枯叶,独独的倔强悬在枝头,有一搭无一搭的合着冬风吹着只有冬听得懂的曲调。没有去深想,是没有促生的芽胞,还是不愿离去的倔强?总之是有那么几片已经干枯的叶子响在冬的每一天。
深秋时绿蓬蓬的树,因为冬的到来,抖落了曾经相依相偎的叶子,几天消瘦的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最上面那根刺向天的枝干,是寻求亲情的解脱、还是寻求另一种快感?地下那些绿意尚存、了无生机的落叶,被风搜刮的堆积在了一起,相互叠加着,不知是因为相生没能相聚、未能相亲,籍此来相依相偎、互诉亲情离别的痛楚?干枯的野草更是不容辩解的丢了颜面,一昧追求简单的消瘦;没了枝叶天然的遮挡,清早起来就披着炫丽外衣呱噪的野鸡,被一阵紧过一阵的寒冷风骚扰的斜斜飞了起来,大声叫喊着落在了不远处的干草丛中,也许那里有它落脚的理由;成群结对的野犬叫喊着、追逐着,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任意做为。这些已经在社会流浪的所谓野犬,实在是不知道出处和来路,只是经常遇到它们毫无恶意的叫嚷、了无目标的奔走。看来没了情感的牵绊,自由似乎也是这样毫无头绪。
有小河,也就在冬来的几天之后,没有作势的将自己那点水晶莹剔透的冻结了。薄薄的冰层中,有未沉落的落叶,有残余的昆虫躯体,有没了绿叶红花相伴的干瘦杂草枝直立,没有看到水族,或许是水浅的原因,但薄薄的冰层不乏生机和活力。当然,这些都是因为能够一眼看穿而存在了,更是让人有了亲近感,这是有别于那些深藏不露的隐晦,让人多了一份想象。
天气渐渐寒冷的已经让人不得不紧衣而行,在秋季几次雨水滋养下的肥壮田野,立冬之后一天一个样,消瘦的都不忍直视,这都是要责怪今冬的,是它没有把那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厚重云朵变换成大片大片、或者是小小的雪花,不然有那些雪花铺满,田野也不会消瘦的让人不堪。不远处的山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似乎今冬有无雪飘与己无关,其实它忘记了来春的生机,这都是取决于今冬。山的沟壑在阳光下不是很分明,单纯的它,傻气的将自己的一切暴露无遗,真不知来年的春天它如何促生花花草草,弥补自己光溜溜的容貌。
按照惯例,立冬之后的天气寒冷了, 北风呼啸之后的某一天,就应该有潇潇洒洒的雪花飘落,可是这个冬天没有。这是一个没有雪飘的冬天,老天爷居然吝啬的只给了一次次阴阴的天,还有一次次超乎寻常冬天的暖阳,没有一次、哪怕少得可怜的一次雪飘。还是有过几次希望的,却又带着这个地方的人无限的惋惜悄然飘落他乡。冬天的寒冷和雪花飘落,不是什么习惯,纯粹是四季轮回的必须,当然也是万物休养生息的必须。
冬在立春那天结束了,干瘦的树杆还是那样灰头土脸,光秃秃的山上依旧穷气的没有一点湿润,干燥引起的感冒已经势不可挡。妈妈说:你出去看看,今天刮的啥风?立冬这天的风能确定来年春天风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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