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有爬山了。这几天脾气爆的犹如爆米花。动不动就想发火。今天终于得闲,报了一个驴友团,准备去莱芜卧云铺和逯家岭游玩一圈。
结果路上突遇修路,还有五公里的时候,我们的大车过不去了。于是领队随时更改了行程,我们来到了鸡冠寨。
领队在前面带队找路,我们跟在后面走。初秋的田野,庄稼大都成熟,地里干活的见不到一个年轻人,全是一些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的人。这里连个像样的山路都没有,庄稼只能靠肩挑手提。我们在两三尺高的草棵子里艰难前行,结果一开始走错了。于是我们又绕回来。又从另一条小路一路爬过去。所谓的路,不过是人家地里收割庄稼后留下来的田陇地堑。
一群人里五六个孩子很是鼓舞人心,小小的人儿争先鼓涌,一直紧跟在领队身后。好几处山路崎岖陡峭,脚下全是风化的碎山石沙,任是登山鞋,也要打滑。还有的地方长满了带刺的山枣荆棘,穿行其中不免被扎。这些孩子全无惧色,都一个帮一个的坚强闯过。
我们这四五个大人,五六个孩子,始终走在前面,被领队戏称第一小分队。我们走的太快了,把后面的人甩的有点远,我们只好走走停停,来等他们。今天的天有些阴天,穿行在灌木山草茂密的山顶,吹着惬意的山风,看着四面山谷云雾蒸腾,一时间心情恍惚,恍若在人间仙境一般。
我们走到一个山头一边修整一边等待后面的人。大家开始吃午饭了。我的午饭很简单,就是一个月饼,两个苹果。带孩子的妈妈们都很辛苦的背了一大包吃的。他们互相分享,互相推让。一个父亲特别热情细心。他看到队伍里一个小伙子只拎了一瓶矿泉水跟在队伍里,大家吃饭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看手机。于是这个父亲主动送过去一个鸡蛋和一个面包,说带多了,吃不了,还累赘,请求减轻负担。小伙子这才腼腆的接受了。这时一个姑娘听闻,也从包里拿出一大堆吃的送给这个小伙子。他们互相加了微信,接下来的路上这两位年轻人越走越近,不久,年轻姑娘的包背在了小伙子的身上。真希望他们能继续下去人生路上走在一起。
最险峻的地方终于到了。一个如鸡冠一样的峭壁耸立在面前。远远看去,犹如一到屏障,卡在去路上。要怎么才能过去呢?领队说,这个鸡冠寨之所以叫鸡冠寨就是因为它形如鸡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清咸丰年以前,有一伙山贼借此险要地形建起一座山寨,名叫鸡冠寨,由于易守难攻,一直到咸丰十三年才被官兵剿灭。
领队说上次带队他曾经领着十多位男士爬上鸡冠顶。有几处连个抓手没有。需要要石头硬砍个抓手。还需要用刀砍伐灌木。他问我们有想爬的吗?我们一齐摇头。出来玩就是放松身心的,不是来冒险的。最后我们紧跟在领队身后,从鸡冠峭壁的东侧边缘绕行而过。
这一侧也够险峻的。全是砾石大斜坡。没有植被可抓。稍不踩稳,就有可能滑下去。我们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入。提心吊胆终于通过这最险峻的二十多米,之后的路就好走许多了。虽然灌木高过人顶,但毕竟前有带队,后有跟随。地上的茅草厚厚的踩在脚底,有一种腾云驾雾之感。
穿过了鸡冠峭壁,又去观赏了另一峰悬岩峭壁。犹如擎天的手指,又如一尊望尽天涯路的孤客,站在山尖,一望万年。我们只能站在这边的山顶遥望着它,深不见底的沟壑把它与周围的峭壁切断。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山尖也是穿过宽仅两米左右的一道山梁到达的。两侧都是刀切一般的悬崖。
之后就沿着一条布满羊粪球的羊肠小道下山了。大车已经在路旁等候。爬山路上不觉疲惫困倦。一坐上车,我就睡着了。直到领队喊到站了,才惊觉。几天不运动,身体就会慢慢惰殆。回家后还是先躺了半个多小时才起来做饭吃。不过即便身体再困倦,但山野的风光却让我的心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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