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深深
雾儿朦朦
树儿颤颤
花儿在哭
下雨了
崎岖的盘山公路平日里车辆稀少，只有阵阵孤风伴着些许落叶。而临近年关了，返乡的人儿多了，让这些修缮不易的公路，终是多了不少人气。
以永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自然环境来说，这样的山路数不胜数，而这么多的山路，自然是通向那一个又一个居于山林，伴于鱼鸟的古村。
在校许久，离家也甚久，更不用提回乡看一看老人了。所幸一放假，就在第二天再次路过熟悉的树与竹，熟悉的河与桥，回到了老乡。
年关已近，多回去看看。
老乡还是那个老乡，变化不大。树还是那棵树，只是冬天了，不再那么精神了。天沉沉的，雾朦朦的，风儿显得有些无力。不过还好，人很精神。
从车上下来的一刻，呼吸到的空气，让人从脚尖，激灵到天灵盖。这是城市里从来无法感受到的。有花草扑鼻，有一丝湿湿的水汽，还有一股农家特有的味道。而今天，有点不一样，还有一点点的“血腥味”。
过年了，宰猪杀羊的，自是传统。这次赶来，除了看望老人，也自是再次感受一下这份传统。老人每年都会养一头猪，精心照料。猪的命运自是早就注定了的。
这个过程，我无力参与，更重要的是无胆参与。只能坐在客厅里，清晰的听着猪的嘶吼。
但情况突然有点不对劲。
原本幸福的猪自然无法接受一命呜呼，像脱缰的野马从院子冲到了客厅，再到后院。客厅里的小姑娘被吓到了，“哇”的就哭了。而我，却是在感叹那猪要多受不少苦痛了。它连野猪都不是，怎能说是野马呢。杀猪人是不会对它客气的。
杀猪勾那么锋利，不知道是从猪的眼睛勾进去，还是哪个位置。两个人在后面拍打着猪屁股，一个人在前面拽着，猪儿惨叫，我在一边打王者荣耀，悄悄的看了一眼。
上了杀猪板，它的痛苦也就快结束了。
锋利的尖刀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结束它的生命，而完成它的使命。
不到一个小时，活蹦乱跳的猪，就成了厨房案板上随时可见的家常菜。
这些生命的逝去在农家很是常见，这次还是欢声笑语，而我，谈不上多么高兴，但也不会悲伤。
而后，自是一群人开始大快朵颐新鲜无污染的猪血，猪肠…而这，也是农家生活的一大乐趣。
农家的下雨天外出不便，外面的泥水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在猪的盛宴结束后，也只能坐在客厅里听听雨滴敲打树叶的声音，或者，看看两只公鸡如何挑逗一只母鸡。可惜，没去林子里走走，踢踢树，折折草。
淡淡的炊烟和雾水混为一体，天色，在沉沉的云下很快就暗了下去。
挥挥手告告别，不说多么留恋，毕竟，几天后还要过来。希望到时候阳光明媚，书上的松鼠，可以出来打个招呼。
文/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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