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龙年的春打在了上一年,所以从节气上讲,这年是没有春天的,但又可以从另一个侧面来看,龙年的春天从兔尾巴开始数,不妨也是一桩美事,那么就这般慢慢数来。
北方的这个早春,今年也算是奇葩了,冷和雪就没有断过,此起彼伏的,一茬接着一茬,总是冷几天,天气有犯暖的迹象,一场雪就来了,漫天的雪袭来时,从视觉意义上讲,银装素裹,千里冰封的童话世界只是从感观上有冲击,其实是给很多人很多地方造成困难。
有些行业象环卫,长途车,由于这一场场的雪来临,人们不知不加班加点,甚至是彻夜不眠地干活,长途车也由于赶时间赶路程被困在了半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很难。
有些路况,象小街小巷背阴处,雪来不及清理清扫的,许多人出行造成了不便,由于滑倒摔伤骨头有问题的人群也不计其数,很不便利。
尽管如此,只要季节的脚步不停,节气一个轮一个过,立春之后,雨水,雨水之后,惊蛰翩然而至了,偶尔踱步街头,会觉得路两边花池间隐隐有枝头伸展得有了韧性,再仔细留意,在残雪的边缘地带,隐隐有草绿色滋生了,然后就感慨,无论冬天多么漫长,也无论冷空气如何造势,春的步子势不可挡,珊珊来迟是来迟,总归迟也是来了。
就如同今日,信步走在小径上时,就见路两边的油松枝头吐出了新芽,冰封了一季的河水解冻了,春潮到来势不可挡,只是湍湍的河水流淌中,夹杂着大块的冰棱子,那样的场面很壮观,站在岸上看这样的一幕时,会有一种感动布满周身,这也是北方春日独有的,也是很有张力,很令人震撼的场面。
而这个春天,也是自我复苏的日子,一直缠绵于病榻,一直徘徊在病与愈之间,最近终于可以回归了,于是迫不及待地去周边溜了溜,也急吼吼地归家去看了父母。
母亲讲,前些日子父亲没有念叨,这几天反复在在说,二则是不是有事了,怎么这长时间也没回来看咱们,你们都别瞒着我,肯定是有事呢。
那天,定了归时,正好家人有个饭局,到近晚上九点才回来,趋车回去时十点半了,母亲讲父亲硬是坐在阳台的那个角上,数着一个个在黑暗里驶过的汽车,数了几个小时。
当笑盈盈地坐在车上,看着我风尘仆仆归来时,他笑了,我也笑了。
清晨,被一阵吱吱喳喳地鸟叫声惊醒,心想着今年好像没听到布谷催春的声音呢,然后再起床收拾时,一声音布谷布谷的鸣叫声就响在耳边。
春终是来了,就在这春潮涌动时,有布谷声啼叫中,带着阳光暖意,带着驱逐寒的韧性,亦步亦趋地来了。
那天,还破天荒地画了淡妆,陪母亲到市场溜了溜,沐浴在春光中,心情好,也愿诸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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