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陶镇二里多地的刘庄,是个300多口人的小村子。村子不大,可是光伐木工人就30多号,成了远近有名的伐树村。
当然了,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他们的本领也是了得。什么河边儿,电线底下,家属院儿,居民区。这样说吧,不管你长在哪里的树,只要价钱合理,这些人都能给你干得了。
作为买树的老板,我自然没少跟他们打交道。逢年过节,还经常到我这里聚一聚。一开始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是时间一长,慢慢的都变成了兄弟。
(原创)伐木人之殇——屋顶上的舞者有一次,经纪人带着我看了一个院子里边儿的树。院子方圆20米左右,东西两排靠院墙的地方,有20多棵杨树。价格倒是不贵,东边儿往西倒,西边儿往东倒,也算好干活。
就是靠屋门左边,有棵大槐树。树冠一半都在屋子上面,需要摘下树枝。于是我给刘庄阿义打了电话,说了情况。阿义回我说没问题,明天就可以伐的。于是我就给了经纪人200块码钱,说好明天来伐树。
记得那是个秋天,一大早我带着两个零工,开着车就去了伐树的地点。阿义也早早的来到了,我记得阿义那时候刚20岁,还没有结婚呢。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偏瘦。
因为他的爸爸就是干这一行的,所以阿义初中毕业以后,就跟着爸爸做了伐木工。其实干这一行,累是累了点儿,可不少挣钱,也没有什么成本。
别看阿义岁数不大,可已经干了三年,离开了爸爸自立门户,主要擅长是上树锯树枝的活。不论多高,如履平地,所以深受老板们的喜爱。大凡有去树冠的活儿,都会给他打电话,当然待遇也是丰厚的。
一切顺利,到中午吃饭的时候,20多棵树已经都锯倒,只剩下那一颗唯一的槐树了。可哪一天是星期天,锯树的声音,招来了很多的看客,其中小孩子特别多。
院子里的住户是个老太太,就三间北屋正房。最气人的是,老太太的两个孙子,不停的在院里来回跑,还做着各式各样的鬼脸。
我们都很担心孩子碰到,所以就让经纪人把两个孩子关在了屋里,让老太太看着。我们吃过饭以后,阿义登着梯子,拿着手锯上了房。
我招呼着两个零工装车,经纪人拉着绳子。绳子的那头是从树杈上落到屋顶,然后绑到树枝上,锯掉后松绳子慢慢落下来。能落到地上就落到地上,不能落到地上就落到房顶上。
(原创)伐木人之殇——屋顶上的舞者大概有两个钟头的时间,已经都锯完了。只剩下,房顶上的几个大枝子没扔下来了。于是,阿义又把落在屋顶上的树枝锯开,然后慢慢的往下扔。
可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孩子从屋里突然蹿了出来。阿义大吃一惊,他怕砸着孩子,把即将脱手的树枝,用力一掀,连人带树枝从房上掉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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