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金国的王宫,可是五国之中最为富丽堂皇的,高殿是雕梁画柱,地面是镶金铺银,就连如厕用的夜壶都玛瑙翡翠挂一堆。
李振就有点想不明白,为何那光秃秃的王位怎就寒酸至此,怎么说王位这东西都是万人争抢的,再不济也不该是黑色石头打造,而且造的七扭八歪,粗糙不堪,实在分辨不出像个什么样子。只觉黑呼呼一团,像个茅坑。有时看到琉璃王坐在王位上,总深深同情他的屁股,而据木阙所说,还没有坐在大便上舒服。
好在,琉璃王,总也不坐在上面,他喜欢的,自然是肉桂酒林,粉黛成吨的后宫。但今日,他们有事要谈,约好了在这神圣且富丽的宫殿议事。李振焦急的看了看有些偏西的阳光,绝望的叹了口气。
琉璃王自知迟到了,风风火火拖着长衣走进殿来,笔直奔着王座而去。煽动的衣摆留下一路酒气
“大王,你我约好晨时见面的”
那琉璃王体型硕大,墨发与美须不染尘埃,可能是喝过酒的原因,肤色白里透着红,一双标志性的深红色瞳孔可谓美轮美奂。他年轻时,身材清瘦,又有家族基因所赠的美目,可谓迷倒广平城一众贵女,只是如今发了福,油光满面的脸,总不怎么耐看。只见琉璃王此刻哈哈大笑,震着硕大的啤酒肚呼呼大喘:“美人缠着吃酒,迟了些”他说着,已经转过身,坐到九玄黑铁石打造的王坐上,嘀咕一声:“真硬”
李振待他坐下,这才躬身参礼,琉璃王摆摆手,一副不耐烦:“别让那些虚伪的东西将我们的情谊越推越远”
李振直起身子:“大王,围在你身边那些女人才是最虚伪的东西”
“假清高” 他这般说话,琉璃王倒也全然不在意,只是用醉醺醺的眼贼笑:“当年战事还未平息时,你也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壮年呢,你到现在还扭捏着不肯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名字。这些你忘记了么”
李振摇摇头:“还好子服没有杀了我”
琉璃王舔舔牙齿,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子服并不在这里,本王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李振‘枯木逢春’,哈哈哈哈”
“是意外”
“算了吧,你们肯定不止一次,否则女儿都生出来了,虽然你和子服将那个孩子藏的很严实,但全国的人都知道这个孩子”
“孩子只是自己不愿见人而已,并非我要藏着”
“十六年了,连本王都不曾见过那孩子,还说你没藏”
李振实在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走上前,坐到属于他的位置:“南国公主已经来了半个月之久,陛下打算何时召见她”
“半个月了么?”
“是的”
“接风宴上,本王不是已经见过了,生的模样不错”
“陛下应该近些瞧瞧,更有味道”
“是么?”
李振素来庄重,却总被琉璃王带跑偏,却也会在关键时候拉回正题:“陛下,贞妲南国是除却琉璃国最为富强的国家,也是土地最为广袤的一个”
“他们的土地全是高山低谷,跟箭一样尖,并无多大用处,怎可与我们相比”
“他们矿石丰富,很显然他们非常富有,而且实力雄厚”李振见琉璃王不再费力狡辩事实,便继续说下去:“而且,眼下他们只有曦月公主一个继承人”
“的确很美”
“若谁能娶到这位公主,便等于娶到了整个南国的金银铜矿,那可是制作武器,买到粮食的必须材料。”
“粮食是从我们的土地里种出来的”
“不妨碍金钱买到”
“可那公主是畸形”
“陛下不用娶她。除了陛下之外的男人,都热切的希望能够娶到她。包括其它三国国君以及王族”
琉璃王突然严肃起来:“你觉得这块肥肉已经跑到我们嘴边了?”
“所以希望陛下见她一面,听听她的来意,至少表现诚意”
琉璃王站起身,拍拍已经被咯成饼的屁股:“这事还是你来办,妥当”
说了一通,这琉璃王似乎还是没明白,李振再次提醒:“可是陛下,如此难免会让公主觉得我们失了该有的礼仪”
“该有的礼仪不要缺了便是”
“可琉璃国只有您是陛下,这是接待贵客的最大礼仪”
“关键时候,你可以做到这个又凉又硬的王位接待她”琉璃王很无奈,他手指王位,拍了拍李振的肩头,仰头而去,走到殿门时,又回身补充:“除了属于你女儿的太子,本王其余儿子中,你随便挑一个去和亲,哦不,是娶妻。”说完,大摇大的去了。
李振抚了抚额头,嘟囔一声:“还真是心宽体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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