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非常自豪的跟很多人说,我多上了一年小小班。但对那时的我来说,上幼儿园意味着什么呢?
在度过了添了两个孩子的欢乐时光之后,我们家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父亲刚刚升职,去了需要跨越大半个城市的县大队就职,中午不再回家;母亲继续开始工作,经过2000年的职工分流,母亲也离开了工商局,去了市场服务中心;祖父还在卫校做书记,每天都忙得见不着人。只有祖母赋闲在家,所以家里的事务一般都是祖母在操劳。
祖母要做家务,没有时间再兼顾着照看我。所以对于我,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小屁孩来说,要是没有人在一旁监管潜在的危险行为,倒是给了我更多的自由和快乐,但受伤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家庭会议上,经过了长时间的激烈讨论,最终得出的方案就是把我送入附近的幼儿园读小小班,我却对这个坏消息毫不知情。
附近的幼儿园只有一家,避免了还需要货比三家的时间,一家人兴冲冲地就准备哄我上幼儿园。
这家幼儿园除了名字,我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说它是幼儿园,其实并不准确。它的大名在校门口的大铁牌子上写着——“SOS国际儿童村。”
直到长大后,我才逐渐地了解它的特殊所在。
我原本一直单纯的认为那就仅仅是幼儿园的名字而已,跟其他大大小小的“某某幼儿园”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有一天在饭桌上谈起小时候的事,我顺嘴问父亲,幼儿园的名字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的含义。父亲说,其实儿童村原本并不是幼儿园,是孤儿院。上溯历史,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奥地利,其特色在于采用家庭模式收养孤儿,让他们重新享有母爱和家庭温暖,并用SOS这个国际上通用的求救信号,呼吁全社会都来关心和帮助那些在灾难中幸存的孩子。而后来开办幼儿园,是为了促进儿童村的孩子与普通家庭的孩子的交往,让他们能够减少性格上可能的缺失。
我不由得对这所我曾就读过的幼儿园肃然起敬。后来查了资料才知道,在中国,这样的儿童村迄今为止只有7家,而我的家乡却能独占一家,这的确使我改变了对家乡的某些固有印象。
我对幼儿园小小班的记忆几乎为零,也是借助祖母的回忆我才有了零星的印象。当时儿童村里还有外国人来参观,我那时还一直羡慕当时唯一的好朋友阿哲,因为有一张肉乎乎的脸,能让那些老外对他喜爱有加。
我上小小班的时候只有两岁多,那正是一个离不开家人的年纪。母亲说我为了不去幼儿园,每天都在哭,可能是从那时起,我的性格里有了敏感、懦弱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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