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迫不及待挤进窗帘缝隙,那是细长光亮且温暖的一道,此时如一把滚烫利剑,横在秦夕脖颈。
秦夕猛地睁开眼睛,眼中血丝众横交错,梦中场景一遍遍快放。尤其是那一句,秦夕听得真切——“小夕回来了,过来,叫爸爸。”
“真特么哔了狗了!”秦夕起床,没好气地掀开帘子,待看清确实是在自己老家时,方才想起不是在做梦。
昔日情人,当真……成了自己爸爸。
秦父和秦夕关系一向不好,以往过年秦夕都是在外头过的。今年春节反常得紧,硬生生把秦夕给绑了回来。可好,一回来就让秦夕看了场夫夫恩爱的好戏。
除夕那天,秦夕进家时,秦父正抱着柳炀,眼瞧着就要吻上去了。柳炀推了秦父一把,哂笑:“老秦,这是?”
秦父扭头瞥了自家儿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对秦夕说了第一句话:“小夕回来了,过来,叫爸爸。”
秦夕望着柳炀缄默,呆在原地。柳炀笑面,嘴角的弧度弯得不咸不淡。
电视上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是葛优、潘长江、蔡明演的一个小品,当真好笑。秦夕笑出声来。
秦父严厉出声:“小夕,我与柳炀已经订婚了,不日便会举行婚礼。”
秦父一向说一不二,况且秦夕的经济来源全都来自他父亲,以后还得靠父亲过活。待到窗外鞭炮声啪啪作响时,秦夕走自他们面前,道:“爸爸。”
也不知这一声是叫的谁。
反正,现下是把场面圆过去了。之后秦夕便回自己屋中,喝得酩酊大醉。现下醒来,还得接受现实。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们家礼数多。秦夕穿好衣服给“二老”拜年。
过去时,“二老”还没起,秦夕敲门,听得里面秦父道了声进。秦夕就推门进去了。
房间有淡淡茶香,是柳炀平时最喜欢喝的茶。秦父站在衣柜旁穿好了衣服,柳炀才醒,半坐起来,被子滑落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让人浮想联翩。见柳炀醒了,秦父端了茶过去,那温柔缱绻的模样秦夕从来没见过。
秦夕跪在床前,磕头,“爸爸,新年快乐。祝爸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柳炀呛水。秦父也懒得理自家儿子,任由他跪着。只是紧张的一下下拍柳炀的背。
柳炀眼中晶莹闪闪,嘴角扬起的弧度煞是好看,他笑得明媚,“当真儿的是个好儿子。小夕,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秦夕跪着,未曾起身,只是直起身子,双手接过。
秦父道:“退了吧。”
“是。”秦夕回。
阳光洋洋洒洒铺了整条走廊。昨夜下了一场雪,鹅毛。今早便出了太阳。一如秦夕和柳炀分手那日。
柳炀说:“小夕,咱们在一起两年了,今年要不要考虑一下结婚?”
秦夕:“分手吧。”
“为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管。”秦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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