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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天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作者: 沈年书 | 来源:发表于2016-09-09 12:38 被阅读84次

    原名:梦魇

    画完最后一笔,陈言放下了手中的铅笔,闭上有些发涩的眼睛,揉了揉鼻梁两侧的穴位,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房间中暖气充足,对比外面北风呼啸的样子,原本待在房间里简直在舒服不过了。可因为是北方,烧的很旺的暖气却也让房间变得更加干燥起来,陈言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的不行。

    明天就是美术专业的统考了,虽然老师、同学以及身边的朋友都对自己抱有莫大的信心,在此之前,陈言自己也觉得统考对自己来说是小菜一碟,可真正到了要上战场的时候,却还是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

    自小喜欢美术,手里的画笔一拿起来就画了近十年,陈言的目标很明确——必须考上中央美术学院!也正是因为对自己的要求太严苛了,所以就算是身经百战,拿过不少奖的他,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才更是把神经绷成了一根玄,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叹了口气,陈言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书桌上那张刚刚为了缓解压力画的画,心里的烦躁也没能够减少半分。纸张上画着的是一只不死鸟,不死鸟是上古的神鸟,传闻是某位上仙的坐骑。鸟身通体漆黑,眼神凌厉,似是看到了什么猎物,侧身向上斜冲过去,一片片的羽毛黑亮光泽,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陈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起笔就画下了它,不过现在看来,倒也能算得上是一种寄托。就算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陈言倒是真的希望这上古的神物庇佑一下自己,让他在考场上能够超常发挥,艺术成绩多加点分,一举歼灭“高考”这个敌人。这么想着,他还真的就双手合十对着那张自己画的画拜了拜。

    做完这个动作,陈言自己都觉得有点傻,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的9点半了,为了明天的考试,他必须早点睡养够精神。起身扭灭了桌子上的台灯,往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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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压力太大,也许是睡的比平时早太多,陈言躺在床上好久都没办法进入状态。数羊,数星星,数水饺,折腾了好久之后才渐渐有了一点点的意识模糊,脑子开始混混沌沌的接近进入睡眠的那个临界点。

    意识一松,刚要沉沉睡去,陈言的耳边突然一声断喝,吓得他激灵一下,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听得耳边风声烈烈,好像置身于什么荒芜之地,身边明显强大的气场,让他直觉自己不在原本所熟识的空间,这样的事情虽以前做梦的时候常有发生,可从未有哪次像这次这般强烈。

    猛然间睁开眼睛,一声细微的破碎声响起,身体似乎冲破了某种屏障,陈言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目眦欲裂,连张口的勇气就并着风声消散的一干二净。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一探究竟,站在自己右前方,身着白衣,气质非凡,一看便身份尊贵的女子再次开口,音调平静且冷漠,甚至带了一种肃杀之气。

    “巫咸,你非但私藏不死药不交,现在更是犯上作乱,与我天庭作对,你岂止你犯下的是滔天大罪!你若是肯交出不死药,我或许还可以放你巫氏一条生路。否则我便诛你巫族,永世再无轮回之日。”

    巫氏?不死药?天庭?莫非自己现在置身之处竟是远古时期的昆仑山!!而方才说话的那位竟是神话中的西王母!!陈言难以置信的环视了一下身处的环境,看情形式之后更是惊讶万分。现在的他……也许并不能称之为“他”,他意识所在的这个本体一身白衣,栖身胯下的坐骑正是他随手画下的不死鸟。从自己的视线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分了两拨人马,自己所在的队伍确是西王母之列,各路神仙腾云浮在半空。

    而在自己的对立面,缭绕的云雾之下,一座断崖尽头则是另一批身着黑衣人马的栖身处。因着俯瞰的视角看的清楚,只辨得为首一人周身通体寒意,狂狷之气无法掩饰,眸子里透出一种决绝的狠来,其中的恨意似是将对面的人拆吃入腹都不足以消除,看的陈言一阵头皮发麻。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此人绝美的容颜,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尤其那双狭长的凤眼,给那人脸上平填一抹媚色。陈言心里一荡,竟因自己站在他的对立面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想我巫族世代为天庭炼制不死药,向来忠心,你无端猜忌,辱我巫族,杀我蒵窳,西王母,至此一战在所难免,我巫咸向死而生,此仇不报,愧对巫氏一族!”郎朗似玉石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带了满腔化不开的敌意,说完便将手中的重剑向上一举,刹间杀声四起,怒火冲天,奔涌着向西王母冲了过来。

    西王母怒急,挥手招置众神,顷刻间腾云驾雾而起,士气恢弘,与巫咸一族厮杀起来,一时之间不分仲伯。

    未曾想过事情发展至如非局面,陈言驾着不死鸟愣在原地,迟迟未能动作半分。身体僵住,脑子却在快速的运转着,从自己有限的脑容量里试图搜寻到更多关于巫族的讯息。然而,他的脑海中关于上古时期的记忆片段太少太少了,仅有的一点点知识,还是因为临摹的《山海经》中的图画而无意间所看到的。

    他只知道昆仑山有巫氏一族为天庭的西王母研制不死药,而西王母则从未对这一族信任过,猜忌他们私藏不死药,并依此为由杀死了巫族作为人质意义的蒵窳,其他的事情,关于这场战斗,关于胜负如何,关于最后的结果,他都一概不知。只是……从他现存了解的情况看来,似乎……错在于自己这方!

    混战愈演愈烈,看着乱战的场面,陈言心里第一次怨起自己的知识浅薄。一方是拥有天地间最强兵力的天庭,另一方则只是因修为而拥有少许灵力的部落,能力之间的悬殊,让巫族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自从混战开始,陈言一直在一旁观战,虽然混战之中并没有人有空分神去注意到他是否全力投入战斗,但他心里却开始悬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不希望巫氏一族败下阵来,如若不然,恐怕……

    这样想着,胯下的不死鸟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他内心的那股意识,也开始不安分光的躁动起来。眼睛中突然变成一片嗜血的红,尖利的喙猛然张开冲着上空啼叫数声,竟带了一种悲鸣之意。没来的急探寻它的意思,只见它扇动翅膀,利剑一样冲了出去,陈言差点被他的惯性带倒,连忙稳住身体,抓住它背上的羽毛随他来到混战最中心的地方。

    风暴中心岂能安详,但不死鸟只把他带到圈子中便自动停了下来。看清楚战况,陈言心里一沉,手心不由的冒起汗来。巫氏一族死伤惨重,明显的开始寡不敌众,而西王母这边虽有折损,但却还有源源不断的援兵赶来,巫氏眼看着支撑不住,巫咸被诸神逼在一个包围圈里,身上多虽处受伤,眼中锐利也不减半分,衣角在风中烈烈作响,手中重剑招招带风奋死抵抗着,并未因自己的处境而露半分怯意。

    西王母凌驾众人之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丝毫没有退缩的巫咸冷冷出声:“巫咸,你可知罪?现在投降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巫咸挥舞重剑御敌,勉强招架众人无法近身,此刻听闻西王母发声令他讨饶,心中的憎恶不可抑制衍生的更甚。眼中寒光一闪,分神扫视了她一眼:“投降?我巫咸今日即便是灰飞烟灭也不会向尔等投降。”

    不想只是片刻的分神,便让他的招式出现了破绽,一位小神趁势一戟刺入他的胸膛之上。巫咸闷哼一声惯性的后腿一步,数剑发难,巫咸连忙提剑去挡。只是,这个时候,一式没跟上,便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数位神仙齐齐发难,劈头向他砍去,重剑不堪重负应声而断,不知哪位神仙的仙剑瞬间刺向了巫咸心口,从他身体贯穿过去。巫咸一口鲜血喷出,手臂一松,终是闭上了眼睛,而身体竟还站的笔直,不肯就此倒下。

    见此场景,陈言双眼一黑,心口大疼,浑身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不死鸟再次躁动,眼中的赤色像火烧的大旺,身体发烫,竟从利喙里喷出熊熊火焰。陈言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烈火,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脸上一凉,陈言晕晕的抬头望去,苍穹之上飘起了点点白雪,隐隐有变大之势。陈言脑袋发晕,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不真切起来。明明不是熊熊大火吗,为什么突然又有大雪飘下,这是哪里,他到底在哪?脑袋剧烈的疼痛,陈言闭了闭眼,终于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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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刺骨的冷,冷的浑身发僵,好像再不动一下就要冻死过去了。虽然脑子里一直这样想着,可陈言的身体就是动不了,陈言咬了咬牙逼迫自己使劲醒来,腰腹用力终于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处之后,陈言猛然一翻身,吓了一跳。入睡前,他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的,而现在的他竟只身着单衣,笔挺的躺在房间窗外的那条马路上。风大雪大,积雪已经在他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层,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么冷。也亏他命大,幸好他努力醒了过来,不然一直在这里躺着,不是被活活冻死,就是被路过的车子碾压。

    可是不对,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呢?陈言脑子还有一些刚清醒过来昏昏沉沉的感觉,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难道,梦中的事情都是真的?他竟然在梦里到了另一个世界?!抬头着路灯,像是要从那里面看出什么来,那昏黄的灯光幽幽暗暗都变得神秘起来。陈言翻身而起决定一探究竟,突觉手里揣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正是睡觉前画画时用的那只铅笔。

    神色一凛,如果梦里发生的都是真的的话,那巫咸必定死必死无疑了。陈言想起梦里最后巫咸死的那一幕,虽不似在梦里那般让自己痛的极致,但却还是像是被钝器击中,有种闷痛的感觉,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要救他!

    联系到梦境最后的大雪,以及醒来后自己身处雪地的事实,陈言脑内灵光一闪,有一条信息似乎能够说明一些东西。如果说梦境里的发展与现实有一些时间上相接的话,那么……

    不敢再耽误时间,陈言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抓紧手中的铅笔风一般的跑回家里,幸好自家向来有在门口鞋盒里留一把钥匙的习惯,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解释这大半夜的怎么从外面回来。偷偷摸摸回到房间,陈言立马扭开桌子上台的台灯,抓起自己画的那副画一看,果然,画中的不死鸟眼神通红嗜血,从嘴里喷出火来,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别无他法,只能一试了。陈言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画具中拿出橡皮,擦掉画中不属于自己画的那部分,照着记忆力的样子重新把那副画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再三检查,直到确认再找不到不同之处了,才放下那副画,双手合十,这次祈祷的无比用心,希望自己再回到那个地方。

    做完这一切,陈言迅速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着再次入梦。兴许是心诚所致,这次他的睡意来的特别快,不消片刻便达到了似睡非睡的临界点,眼睛、心神都开始迷蒙起来。直到一声响动,耳边破裂声再起,陈言迟迟不敢睁开眼睛,只怕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场景。等了须臾,耳边风声烈烈,有一些别的声音参杂其中,可却始终等不到最想听到的那一声断喝,陈言狠了狠心咬牙睁开了眼睛。

    哪想这一睁眼,却让他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说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还是未有成效,眼前的场景虽还未至巫咸死时,却也已经过了自己期望的初到此处的时间。此时,西王母已率诸神群起而攻之,层层围剿巫氏一族。时间不允许陈言多想,只想立即杀进重围去救出那个到死都不肯倒下的男人。

    不愧是上古神物,不死鸟似是明白他的心声一般,抖动翅膀,带着陈言冲破屏障直至巫咸身旁,斜身掠过,伤了巫咸近旁试图偷袭的两个小神,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身边。陈言无师自通,也对驾驭这个神鸟愈加的轻车熟路起来,脸上的表情毅然,没有看向巫咸,却对西王母一众投去决然目光。

    看到这个变故,众神纷纷面露异色,一时之间都忘了动作,停下了缠斗,面面相觑。岂止众神一头雾水,就连站在自己身边的巫咸,看着这个突然从对立面杀出来似乎是在来帮助自己的人也明显满腹狐疑,看向他的眼神里杀戮之气不减半分,眼睛眯了眯像是要看把他的心事看穿。

    陈言侧头看向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在意的勾起嘴角冲他一笑,随即回过头目若寒霜,一剑砍断了朝巫咸飞射过来的箭直呼“小心”。他这一动作,刚刚还不明所以的诸神立即回过神来,明白他是叛了变,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神越发的凶狠起来,纷纷高喊着口号向他们杀来。没有时间询问,更不需要解释原由,两人像是相识多年,配合默契的重新投入战斗中。

    虽还是以少敌多,虽还是死伤惨重,虽还是被诸神层层围住,但因为有了陈言的加入,巫咸的这边的局面比刚才好了很多。两人背对背御敌,一人顾着一个方向,不必担心腹背受敌的情况。再加上陈言意识本体还保留原来的能力以及记忆,对原同伴的招数以及弱点相当熟悉,两人配合下来,刚刚还处于劣势的巫氏一族开始隐隐有反击之势。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西王母,看到了这个变故以及局面之后简直怒急。拂袖回身,腾升数丈极寒的目光盯着巫咸身边的陈言,咬牙开口道:“子从,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子从?这个名字虽不曾在什么资料中见到过,也未曾听他人喊起,但陈言直觉她喊得是自己。手中动作不懈怠,陈言余光都不肯撇过去一下,冷静答道:“子从甚是清醒,自是知道自己在什么。”

    语气淡淡,听到西王母耳中却足够令她气绝,压住心头烧的极旺的怒火接着他的话道:“明知故犯,难道你也想灰飞烟灭不得超生吗?”

    陈言心里一凛,如果他在这里死了,那么在真实世界,自己还能醒过来吗?这一下的愣神,动作一慢,一把仙剑直直朝自己刺了过来,陈言连忙回过神闪身躲过,但胳膊上还是被仙剑划伤。事已至此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陈言打起精神,朗声说道:“如果违背自己意愿方能苟活,那子从情愿灰飞烟灭。”

    闻言,西王母当即怒不可遏,单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金色的符咒自西王母指尖飞出,透过层层围剿,直击陈言胸口。陈言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弹飞,从不死鸟背上击出数丈,倒在断崖尽头。不死鸟悲鸣一声,立刻掉头朝他飞去。

    巫咸看他被击中,眼神怒目圆睁,收起重剑返身就要去救。奈何少了陈言的帮助,后面的兵卒立刻围了上来让他无法脱身,只能再奋起抵抗兵戈相见。

    看着地上护住胸口动弹不得的陈言,西王母收回视线看向巫咸冷冷出声:“巫咸,现在投降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听到这句话,已经倒在地上话都说不说的陈言,突然瞪大眼睛目光可恐,连忙摇头,可始终说不出话来。不死鸟在身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低头蹭着他的后背,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在心疼他。终于陈言一口老血咳出,急咳两声声音嘶哑的冲巫咸喊道:“巫咸,认真御敌,别听她说话!!”

    可是话虽出口,为时已晚,巫咸一手支剑挡住看过来的兵器,眼神微冷朝着西王母扫了过去,神情里尽是厌恶之色。正是此时,众神齐齐挥舞手上的兵器往巫咸砍去,陈言大惊失色,心口疼的像是被人挖了心,苍白着脸拼死起身飞了上去,巫咸手中重剑应声而断,一把仙剑朝胸口直刺而来,在刺进巫咸胸口前,被陈言用身体迎了上去,剑梢刺入腹中半寸。

    剑一入腹,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子从已叛变,但毕竟曾是自己的同伴,亲手杀了同伴这种事情,如何也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一时之间无人再敢动作。

    看着怀里眼睛半眯,气若游丝的人,巫咸双眼通红仿佛嗜血,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捧着陈言的脸,一声一声的喊着他醒一醒。喊了数声仍不见他有任何反应,缓缓抬起头来,嗜血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天庭众神,似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抬头冲天怒吼一声,抱着陈言站起身来,对所剩不多的族人喊道:“收兵,回族!!”气势将西王母都镇住几分,不敢命人阻拦。

    陈言被西王母所伤,又被仙剑刺中,意识上早已支撑不住想要晕死过去,可始终牵挂巫咸情况,不肯闭眼。听到这句话,感受到没人阻止他们的行动之后,身心俱疲的陈言终于对抱着他的人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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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到达了一片混沌之境,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光亮,感受不到周围有生物的存在。陈言心里害怕极了,伸出双臂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安心,可是什么都摸不到,什么也抓不着,好像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

    无助极了,又不敢再动作,陈言只得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不至于害怕到不能自已。抱着身子把头埋在臂弯里,静静等待着有谁来把他从这片鬼地方救出去。

    突然,陈言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塔哒,塔哒,塔哒,由远至近,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在到达自己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脸上一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拍打着,然后陈言就听到了一道声音在不住的说着什么,使劲的去辨认,终于听清了这道声音。

    “喂,醒醒,醒醒!喂,你这人,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冻不死你!”

    脸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下手越来越重,被打的有点疼,再不阻止她就要被她打死了。陈言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个女孩子的脸跃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陈言立马坐了起来,连忙四处查看周围的环境,还是那片雪地,那条马路,那个路灯,只是雪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大亮,路灯也已经熄灭了,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已将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想到了什么,陈言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想象中的伤痛竟然没有出现,腹部也没有什么被刺伤的剑口,原来在那个世界受的伤回来后并不会存在吗?可是……为什么感觉到心口空空的?

    猛然间想起什么,陈言赶紧抓住旁边女孩的手臂,急忙问道:“几点了?”

    女孩一愣,看他醒来后那一堆莫名其妙的动作,原本以为脑袋有问题,可现在听他说话又好像挺正常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你这人,也不知道为啥睡在这里,我问你啥问题你也不说,现在到好像关心时间比关心自己的命还重要。”虽然口里嘟囔着,女孩还是看了看手表:“八点钟了。”

    听到回答,陈言瞬间睁大眼睛,八点了,八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考试了,妈呀!!麻溜的站起身来,陈言一边大喊着完了完了,一边快速的往家里冲去,留下女孩一脸惊悚的表情。

    回到房间,陈言换了件衣服,抓起桌子上画具连忙出门。临走之前,看了看桌子上画的那只不死鸟,勾起嘴角笑了笑,梦中的东西,还是就留在梦里吧。

    紧赶慢赶,到达考场之后,陈言看了一眼手表,深深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还有20分钟时间可以准备。放慢脚步,看着考场里的一片雪后白茫茫美不胜收的景色,心情都觉得美好了起来。恩……也不知道,那之后,巫咸怎么样了啊?

    只一个闪念,陈言赶紧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怎么还在想着这些事,连忙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只要巫咸没死,他就算了却了心愿,那边的事都跟他无关了,不要想啦,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考试!默念数声之后,陈言整理下心情,提步往考场教室走去。

    “同学?同学?”刚走了两步,身后的一道声音喊住了陈言“同学,这个铅笔是你掉的吧?”

    是在叫他么?听得这道声音,陈言只觉熟悉,皱眉回头,在目光对上那张脸的那一刻瞬间愣住。眼前那人正举着一只铅笔微笑的看着他,脸上表情柔和耀眼,那张脸上生得一双狭长的凤眼,给脸上填了一抹媚色,剑眉星目,面若冠玉。

    第一次写古风玄幻,写的不好,不过,如果喜欢的话,麻烦点下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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