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人篇的最后一篇,至此五口之家的介绍便告一段落,后续我还会继续记录我的生活】
如果我问你,对于一个人的怀念可以到哪一步,你会怎么说?
提起奶奶的故事,却是真的不多,大概只有一些较为琐碎的片段。
奶奶好像比爷爷小了10岁,本该是爷爷照顾奶奶,但在我的印象中更多的是奶奶照顾着爷爷。爷爷曾说没有奶奶照顾,他可能早就去世了。
奶奶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她对于传统的上供(各种节日拜神佛的意思)是比较熟悉的,妈妈总说的神神叨叨的,屋里上香的味道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我觉得其实那就是一种精神寄托吧,很多事情是需要找一个依靠的,这个依靠可能是物质上的,也有可能是精神上的。再或者奶奶的“信仰”是对传统的继承,毕竟现在的孩子极少会懂得这些习俗,甚至有些人已经把他叫做“迷信”“糟粕”,然而他们转身又在崇拜上帝!
关于奶奶的记忆,好像总会和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挂钩。可能是因为子女太多,作为孙子的我貌似没有获得她太多的宠爱(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究竟遭受了这种待遇)。
妈妈说,奶奶给到的帮扶少了一些。她坐月子的时候,刚好有一天碰到下雨,妈妈冒着雨收起来在院子里晾着衣服(妈妈说因此留下了一些疾病),这可能成为了妈妈一辈子的心结。
其实老家对于生日的概念并不是那么浓厚,但是我的爷爷奶奶是会过生日的,大抵是因为子女都外出,希望借着生日的由头可以把大家聚在一起吧。
为什么会提到过生日呢?是因为奶奶的生日给我留下了一个很深很深印象。
那天奶奶过生日,小姑妈家带来了几包饼干,最后有一包没有拆开,我特别想要,恰巧表妹也想要,我们两个就闹了起来,最后奶奶还是把饼干拿给了表妹。
六个姑姑家都是表哥表姐,只有小姑妈家有一个表妹,按理说我也应该是万千宠爱,那一刻我确实觉得很困惑:她是我的奶奶啊,为什么不对我好。
其实这并不是特例,回想我的童年,每次姑姑来我家都会带一些吃的,每次那些吃的都会被拆开,每次我都好像只能吃到剩下来的。妈妈说这叫做嘴馋、自私,什么东西都要吃,不考虑别人,甚至不考虑她唯一的孙子。
时至今日,好像更多的是嘲笑当时的自己,开始那会儿的心情确实让人很心酸。
又想起某个姑妈离我家住得很近,每次来看望奶奶,都只会给我带5毛钱一包的方便面,现在想想真的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心酸,但是邻居的脸上看到的好像总会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可是我又总觉得和爷爷奶奶在一起会更踏实些。前边说妈妈做过一次手术,那是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的,那个时候的我在读小学,爸妈担心爷爷奶奶照顾不好我,就要我去外婆家住,然而我就住了一晚,还是自作主张回了家,并且那一晚上我睡不着觉,第二天又早早地醒了过来。
其实奶奶那几天把我照顾得挺好,我睡得也很踏实,只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我好几次落泪。大家体谅一下我这个喜欢流泪的孩子,可能流泪是我当时最擅长的表达方式了吧。那段时间奶奶还学着做我喜欢的疙瘩汤,和别人家不一样,我要喝的疙瘩汤是用鸡蛋和面,疙瘩要大大的。
2008年的春节是奶奶过的最后一个节日,大年初二表哥表姐都来了,我家坐了满满的两大桌子人,奶奶精神特别好,中午吃了好几块肉,只是晚上的时候在街上站着,说不太舒服,要去医务室拿点药。
那天晚上也奇怪,我睡得比较晚,奶奶在客厅陪着我,“告诉你妈,这个杯子好好洗一下再用,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们”,这句话竟然成了我们最后一句交流。
初三凌晨,早点就去世了。那天早上我赖在床上不起,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但是心里确实是沉甸甸的。
我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满满当当的人。妈妈哭得很伤心,尽管她说过不会落泪。
爷爷是一个沉默的人,沉默寡言的,但是我看得出他对我很关注,总是喜欢带着我出去,尤其奶奶去世后,我看到他沉默了好多。
人总是会释然的,只是执着(或者说固执)的时间会久一些吧。
我再也见不到奶奶了,开始我却总会想起她,想起她在的时候我受到的“委屈”,只是现在想起来,好像更多的是温馨吧。
我以为自己对于奶奶的记忆很少,但真正想起来却也是各种片段,于是就有了关于奶奶的故事。
写在最后
有人说我过得很幸福,也有人告诉我说,自己六个姑姑一定会很得宠吧,事实上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我也不奢望他们能帮扶我很多。
小时候特别想要一辆自己车,有点儿类似于现在的山地车,价格大概300多吧,当时算一下,每个姑姑给我五十块钱就好了。其实五十块钱在那个时候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我最终也没有获得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直到现在都没有。
如今爷爷兄弟四人,仅剩下三爷爷还健在。三爷爷今年也九十多了,一天天的衰老。每次我回家都要去看看他,上次见到他身体还不错,老人身体好是福气,子孙的福气。
我曾劝别人要珍惜身边人、身边事,应该就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好好珍惜吧。
现在的自己变得很感性,看一些情感类视频都会突然落泪,似乎感情成了自己内心极其柔弱的一块,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后悔。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本身就是珍贵的,如果你恰好拥有了,请学会珍惜!
我知道或许自己的家庭不是完美的,我也没有过上自己羡慕的生活,但是我也知道有很多人正在羡慕我拥有的生活,我时常对自己说,日子是自己的,要做好自己。
小时候妈妈和奶奶是经常吵架的,可能两个人经历的生活不一样,导致对问题的处理也不一样吧。只是在吵闹间可能萌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吧。
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家庭也不会和和满满,正是因为有了一些吵吵闹闹,也让生活变得多姿多彩。
今天分享五口人的故事出来,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只是为了记忆罢了,也许有一天我再翻开这些文字,又会是别样的感触,那又如何?我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做了自己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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