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相识相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1977年,李银河已经大学毕业,在《光明日报》社担任编辑,而王小波那时还是个街道工厂的工人。一天,李银河读到一本小说,为作者非凡脱俗的才华所惊艳,那篇作品的作者,正是王小波。两个人第一次单独见面,聊天时王小波直接问道:“你有朋友没有?你看我怎么样?”李银河被他的浪漫、率情和率性打动,然后他们就开始通信和交往。
1980年元月21日,王小波与李银河”秘密”登记结婚,那一年,两个人都28岁。王小波当时正在大学读二年级,因为学生规定不准结婚,所以两个人没拍结婚照,也没举办婚礼。
二、字里行间,爱你如命
“你好哇,李银河……”王小波每每致信李银河总是这样开头,字里行间透出类似孩子般的天真以及对爱的渴望。
他在信中为李银河写诗:
你是我的战友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
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
你是我的军旗
——王小波
他说自己有点两重人格:"过去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我很麻木。我有点两重人格,冷漠都是表面上的,嬉皮也是表面上的。承认了这个非常不好意思。内里呢,很幼稚和傻气。"
但是他又说:"对你我当傻瓜好了。"
在李银河面前,他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他可以任性的表现自己最真实的样子,摘掉面具,把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袒露出来给她看。
王小波把情书写在五线谱上,第一句话就是:“作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他抱怨他们相遇的太晚:"噢,真的,我们为什么不早认识?那样我们到现在就已经爱了好多年。多么可惜啊!爱才没够呢。"他在信中说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自己就难过得像害了牙疼,像旗杆上吊死的猫。他说恨不得一天49个小时和她在一起!字里行间全是浓烈的爱意。
他们两个人奔赴一条独属于他们的旅途,每一天都有新的风景在等待着他们前去探寻。他说:“我和你好像两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神秘的果酱罐,一点一点地尝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
面对王小波如此热烈的爱意,李银河的回应,是一颗同样炙热的心。她说:"让我们爱个够,爱个够!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我看过一百本小说,也许还要多,但是这句话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句。你的心是多么美呵,太美了。你给我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快乐和幸福。"
他们厌恶世俗的条条框框,厌恶世俗所谓的"安分守己",所以,李银河在给王小波的回信中说:"我怕世俗那一套怕得要死,你比我一点不差。那就让我们一起远远地躲开它们,逃遁到我们那美好的、人所不知的世界里去吧。找我们的幸福,找我们的快乐,找我们灵魂的安谧,找我们生命的归宿。我们一起去找,找它一辈子,对吗?"
对于李银河来说,真正爱一个人就应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他看,"我要把我的全部身心、全部热情、全部灵魂,连带它的一切情绪、一切细微的变化、活动、感触,它的一切甜蜜、悲伤、绝望、挣扎、叹息,它的全部温柔、善良,它的全部高尚、渺小、优点、缺点都给他,还有我的愿望、幻想,一切、一切。"
她对王小波说:"你知道吗?我常常想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然后就把我的一切献给他。真的,我有这么一种欲望。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个人必须值得我爱。而你,你!我早就觉得,你这样的心灵是应该得到一切的,我的好人儿!"
对于李银河来说,王小波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王小波曾对她说,他喜欢她心灵的一举一动,显然,王小波和李银河是一样的,他们热爱对方的一切,并且也要把自己的一切展示给对方看。
他们的书信中,除了情感的表白,还有两人对书籍、诗歌和社会的想法,闪耀着理想与爱情的火花。他们不仅是对方的爱人,还是对方的知己好友。正因如此,他们的感情才深刻坚固。
三、"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除了爱"
嫁给了著名作家王小波,李银河得到了刻骨铭心的爱,也经历了大喜大悲。
1997年,王小波送李银河赴英国,飞机起飞,王小波目送爱人去往远方。当时的两人万万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别。
1997年4月11日,王小波因心脏病突发辞世,年仅45岁。
李银河收到信后赶回来与王小波的遗体告别,王小波在信里那些话语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响。
"你好哇,李银河……"
她想:那个爱她如爱生命的人,终于还是离开了她。
后来,他们两个人的书信被收录进一本书,这本书就是《爱你就像爱生命》。一个人最珍贵的是生命,爱一个人就如同爱自己的生命,这不能不说是对爱人最极致的爱恋。
王小波曾对李银河说:"有的人,是无价之宝。"
我想,他们就是对方的无价之宝。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是倾尽所有去爱并且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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