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躲进了云层里,这时大地一片漆黑,城楼上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
雨瑶拖着沉重的脚步,奋勇杀敌。步伐,剑法凌乱的她一阵乱砍乱撞,冲上来的敌人一一被斩杀。黑夜中,暗箭射向了不远处的轩辕,雨瑶奋力一扑,手中的剑砍断了黑色的箭羽,银白的箭尖掉落在地。
轩辕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雨瑶,眼神里有一丝感激,还有一丝赞赏。城楼下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似有人急匆匆地在跑上城楼,雨瑶俯身一看,一个将领打扮的男人正领着几个士兵跑上城楼。
擒贼先擒王,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守城将领了。雨瑶躲在城墙的暗影里,等待着一击即中的时机。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大。当这位将领走上最后一个台阶时,她突然发动攻击,手中的剑刺向那人,一道银光闪过。那将领向后一仰,险险地躲过了她致命的一击,但头上的头盔却被挑落。
后面的士兵来不及退让,托住那将领后倾的身子后,一个站立不稳滚下城楼。那将领刚稳住身子,雨瑶发动第二次攻击,跃下城楼在台阶上和他战了起来。而掉下的士兵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梁行他们打翻在地,顺势擒住。
雨瑶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招招致命,那将领有些招架不住,一直往后退。可雨瑶的头越来越晕,手上的剑有了一丝偏离,让敌人有机可乘。“撕拉”一声,肩上的衣服被划破,露出雪白的肌肤,一道血痕中滚出几颗鲜艳的血珠。
那将领伤了雨瑶后边打边退,打算离开城楼,回去报信。可雨瑶哪能让他逃跑呢?扬起手中的剑,纵身一跃,以全面压倒的姿势飞扑过去,那将领一看,这是要同归于尽啊。他虽然身经百战,但还没遇到这么不要命的姿势,情急之下忘了自己正在台阶上,忘了自己手中的剑,慌乱之间往后一退,一脚踏空滚了下去,刚好便宜了梁行,逮了个正着。
而扑过去的雨瑶也无法刹住身子,眼看就要滚下去,只好闭上眼睛,双手抱头,做好滚下去的准备。身后突然有一股力量把她牵了回去,衣领处一紧,勒住了她的喉咙,呼吸有些困难,但值得庆幸的是自己逃脱滚下去的命运。
挣脱了喉间的束缚,她剧烈的咳嗽着。回头一看,拉住她的是那个说要娶她这样的媳妇的士兵。她感激地对他点点头,刚想说句谢谢,突然看到他的后背银光一闪,他的充满笑意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一把长戟穿透了他的脆弱的身体。
雨瑶看着他在眼前慢慢地倒下,手中的剑想也不想地向他的身后刺去,可却无法挽留他正在逝去的生命,她用力的托住他倒下的身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雨瑶感觉左肩的伤越来越痛,感觉伤口正在不断地冒出血来,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眼眶涌出一股热流,鼻头有些发酸,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炽热的脸颊顿感清凉。梁行走上来扶起雨瑶,雨瑶想努力看清楚他的表情,可眼前一片漆黑。
这时月光透过云层倾洒下来,没有一丝温度,格外的冷清。四周则死一般的安静,城楼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惨白。微弱的灯光变得更加微弱,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熄灭。雨瑶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努力地站了起来,士兵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轩辕走了过来,说:“城楼已经被我们拿下,现在第一队先跟着我到县衙内,其他的留下打扫战场。不能透露任何风声。”说完带着一小队就向城中进发。
雨瑶来不及伤心感叹,打起精神也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县衙内,县衙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还在梦乡。借着月光,他们找到县令所在的房间,把县令从床上抓了起来。县令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五花大绑丢到房间的角落里。
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轩辕磕头,边磕边求饶:“大侠!好汉!将军!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把什么都给你们,你们要什么?只求您不要杀了我。”额头上都磕出血了,轩辕都无动于衷。
雨瑶觉得有些好笑,这样没用的县令居然还留在离京城最近的城池,不知道皇帝是干什么吃的,怪不得这么多的百姓希望淩王起兵。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询问县令:“大人!刚才有个士兵来报告说,城楼遭到袭击,请大人派人去增援。”门外的男人等了许久不见县令做声,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次。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雨瑶怎么会轻易地让他离开,飞快地拉开门,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那人一看,抽出腰间的刀。就向雨瑶砍来,她一看这男人的架势,应该是个捕快,还是个功夫不错得捕快。她不敢轻敌,使劲全力拼杀。可越来越严重的她,一个失误就被那人一脚踢中要害,狠狠地撞向大门。却不想梁行一行人已经赶了过来,把他擒住。
雨瑶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这时,轩辕来到身边扶起她,却不小心摸到她的左肩。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雨瑶无意识的张开嘴,一口血毫无预兆的喷在轩辕的衣服上。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看到自家主子抬起染满她的鲜血的手,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流。
雨瑶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知是愤怒还是担心的脸,陷入了黑暗。黑暗中她好像自己就是一根羽毛,在无边无际的空中飘浮着,不知要飘向何方。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雨瑶突然听到轩辕的声音,声音很是奇怪,想再听得清楚些,却发现自己隔的老远老远的,又听不清了。
雨瑶感觉自己一会儿在火炉里翻滚,想着自己是不是到了太上老君的丹炉里,一直被火烤着。一会儿又在北极的寒冰里冻着,全身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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