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12月3日,大雪,清华园一片银装素裹,梅贻琦发表就职演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一开口,即明大学之宗义,阐学问之根基,震颤全场,千秋受用。
“一个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全在于有没有好的教授。我们的智识,固有赖于教授的教导指点,就是我们的精神修养,亦全赖有教授的inspiration(启迪)。”
梅贻琦还有著名的关于大学教育的“从游论”:“学校犹水也,师生犹鱼也,其行动犹游泳也。大鱼前导,小鱼尾随,是从游也。从游既久,其濡染观摩之效不求而至,不为而成。”
梅贻琦认为,大学对学生的教育,身教重于言教,关键在于教授之示范。
“吾认为教授责任不尽在指导学生如何读书,如何研究学问。凡能领学生做学问的教授,必能指导学生如何做人。”
故而梅贻琦对于教授之选拔必有两种标准,其一,必有精深学问,“以己之专长之特科知识为学生明晰讲授”;其二,必有高尚人格,要为学生“自谋修养、意志锻炼和情绪裁节”树立榜样。
他希望清华的毕业生既有精深之学问才华,亦有足可垂世之高尚人格。
唯有如此,清华师生方可不仅在学术上有所造诣,且于国事,亦可救国救民于水火。
正如梁启超所期盼:“崇德修学,勉为真君子。异日出膺大任,挽既倒之狂澜,作中流之砥柱。”
漫天风雪中来此学界泰斗,一个全新的清华正在此荡气回肠之气势中全面铺开。
在“大师论”的原则指导下,梅贻琦挖空心思,遍地求贤,清华迎来了抗日战争前的黄金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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