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端午节回了娘家,80多岁的老妈打了几次电话来,问我放暑假没有,我知道,她是想我了。
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买了老妈爱吃的玉米粉肉包子、粉丝包、榨菜包、葱卷等等,又到菜市场买了一根猪尾巴、瘦肉和猪肝,还买了一些蔬菜,就去汽车站坐车。
回到家,妈妈正在扫地,我接过她的扫把,让她赶紧吃个包子。
我问她最近好不好,妈妈说,不好,很疲惫,坐着就打盹,什么都不想吃,腹胀腹泻。怕离大限之日不远了。我只能强装欢颜安慰她。
中午我煮了三菜一汤,每样一点点。我们俩都没吃完。我劝老妈再吃点,再喝点猪尾巴汤。老妈摇头,说再吃就会要吐了。这段时间常常有恶心感。听妈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勉强。我也没胃口了。
睡午觉的时候,突然下了一阵大雨。我赶紧起来收衣服。老妈也起来了。我们俩躺在床上聊天。边聊天,我边帮老妈按摩按摩腿。我和她谈到杨本芬80岁写小说,小说名字就叫《我本芬芳》。老妈说那是她的自传吧。我说是的,主要是写她60年的婚姻生活。非常真实,所以打动人。我讲了几个例子。老妈说这很常见,会体贴妻子的男人很少。从小我和我妈就说得来,到现在还是如此。
晚饭后,老妈说好几天没出去散步了,我说怎么不出去走一走呢?她说一个人不想出去。我牵着她的手,去附近的风光带散步。感觉老妈比上次又差一些了,走路踉踉跄跄。到了这个年纪,真是一月不如一月。
上次在市中心医院住了那三天院,抽血抽了这么多,还做了骨髓穿刺和活检,简直是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我复印检查结果 ,复印了40多页,花了冤枉钱还不说,病人吃了大亏,像我妈这样的老人,更是大伤元气。现在医院真的很黑,医保在开药方面查得严,就在检查上赚钱,长此以往,医生对检查仪器也会越来越依赖,离开仪器简直就不会看病了。他们的医德医术都需要提高才行。和朋友聊起,朋友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她自己和她妈妈几次住院,也是做不完的检查,医生为了赚钱,完全不为病人着想。
朋友建议我履行政协委员的职责,写一篇社情民意反映上去。有用吗?也许大家早已见怪不怪,逆来顺受了。我想,有合适的时机,我还是会写的,不管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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